申屠婵前几日便约了霍香香今日出来走走,霍香香前几日跟着她父母亲去京郊了,所以没有参加阆苑庭的宴会。
申屠婵日常里很少会出来走动,所以对京都很多事情和传闻都不了解。
两人也是约的茶楼见面,霍香香一见到申屠婵便道:“听说前几日阆苑庭宴会你和郑萃萃起了争执?”
流言蜚语传的可真快,申屠婵倒还有点好奇:“外面是怎么说的?”
霍香香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发髻道:“说是跑出来了一条蛇,你和郑萃萃都着急逃跑,郑萃萃说你用脚绊倒了她,结果你不承认。”
申屠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霍香香又轻咳了一声说:“还有一个说法是,确实有蛇,但是郑萃萃一扑过来就拉扯你的衣襟,还污蔑你踢她,她就是看你不顺眼想欺负你。”
申屠婵挑眉反问:“这又是谁说的?”
霍香香拿起点心小心咬了一口才道:“后者这个是那些知道郑萃萃爱捧高踩低的,讨厌她的;前者是不了解她的,你一句我一句乱传的。”
说完又道:“要不要我找人背地里散布一下后边这条?”
申屠婵摇了摇头,霍香香心性单纯,做事简单粗暴,这种事情她不想累及霍香香。
二人吃了茶之后出门便遇上了燕王府的马车,郑萃萃看着那马车附耳道:“听说八公主找你的麻烦,燕王还替你说话了。”
从前不出门倒是没有发现,原来京都城的消息都传的那么快。
申屠婵没有接这句话,跟霍香香携手进了旁边一家首饰铺子。
马车内,燕王姜澜放下帘子,旁边荣华郡王世子秦文玉将扇子一合笑道:“怎么?看见什么好东西了?”
姜澜没理他,自顾自的翻起了案上的兵书,秦文玉只好重新展开扇子扇了两下:“听说阆苑庭宴会上你为镇北侯府一个小姑娘说话了?”
姜澜眼睫也没抬道:“不算说话。”
秦文玉这就搞不明白了,笑嘻嘻的又道:“那这算什么?我听到的可就是你帮她了。”
姜澜挑眉:“我不能是因为讨厌姜元芮吗?”
秦文玉明显不信,一边抖那扇子一边道:“你真讨厌一个人就会漠视。怎么?春心萌动了,看上她了?”
他说着脸凑近了姜澜细看,姜澜一把将那俊脸推开:“滚一边去!脑子里干净一点,一个小丫头,有什么看上不看上的。”
秦文玉哦了一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申屠婵约见霍香香不止是为了玩耍,霍家给霍香香请过一个会剑术的女师父,申屠婵的剑术练了许久都没有长进,从前在漠北,父亲会指导她一二,后来入了门,多是她和小满一起琢磨,她已经十四岁了,想要大一些的长进必须得请个师父。
霍香香习武也有七八年了,因为有师父每天督促,所以从没间断过,她爱好也比较少,琴棋书画里面只有书一样她会一些,因为练字看书可以静心,静心也是练功里面十分重要的一条。
首饰铺子的雅间里,掌柜去娶霍香香定制的头面,小满拿起桌上精致些的首饰给申屠婵细看。
霍香香听完申屠婵的来意有些犹豫的道:“我师父是我爹一个副将的妻子,我爹那个副将刚成亲就战死了,我师父便一直没有再嫁,她是一个武馆主的女儿,拳脚功夫了的,剑法也精,她教我也只是因为与我家有旧,看在我父母的面子上。她这个人,特别不喜欢跟权贵来往,也不通礼仪,说话十分直白,容易得罪人。你如果不介意,我便回去问她一声,我爹娘在这个上面是做不了她的主的。”
申屠婵没有说一定要这位师父,只是她的人脉很少,寻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很难,镇北侯府已经没有在军中的人了,她父亲从前的那些副将和下属给父亲奔丧结束就回到漠北去了。
申屠婵思索了片刻对霍香香道:“你就跟她说我想去拜见她好了,等她见了我再做定论也不迟,就说只是见面,成不成都在她。你觉得这样如何?”
不论成不成,申屠婵觉得总要争取一下,若是这位女师傅真的人品靠的住,剑法又精,她多费些心思拜师也十分值得。
霍香香点了点头,又笑道:“也是,见一面显得郑重,我师父她不喜欢高门显贵,就是因为这些人总觉得她出身低位,有些瞧不起她。”
首饰掌柜在外面敲了敲门,小满便走过去把门打开让他进来了。
霍香香定制了的是一套镶宝蓝珍珠头面,最大的一颗珍珠嵌在华胜上,指头大的南珠,剩下的没有那么大也颗颗圆润饱满,光泽度喜人。
霍香香见申屠婵盯着那华胜看便解释道:“是我之前从家里拿来的珍珠,这是做了给宁国公主庆生的。”
她说完这个申屠婵忍不住一愣,她上次进宫见过宁国公主,公主性情天真可爱,便问道:“公主是哪一天生辰?”
霍香香叫贴身侍女把头面收起来,对申屠婵解释道:“还有半个月呢,我怕头面做的不好所以提前订了,要是不好还有时间准备别的,现在做的可以,就准备到时候献上这个好了。”
她又叹息道:“往年我也不用送,都是家里的名头送一份,去年进宫时被宁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