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虬结的拳头,朝着裆下要害袭来……斯考特大惊失色,一脚蹬在了拳头上,顺势退开了十几步。
可妮娜自是知道,实力差距仍在,此刻纵虎归山,她的胜势便荡然无存!
两股战气全力爆发,斯考特目光狠戾,一个头槌,撞上了妮娜的鼻骨……浓郁的腥味,充斥了鼻腔,妮娜当即厉声大喝,以头槌回击。
妮娜知道,自己拥有一份美貌,一份让女人羡慕、让男人倾倒的美貌,而这份美貌,眼眉、耳鼻、脸颊,缺一不可!
毁人容貌,如杀人父母!拳来脚往,暴怒之下,妮娜只攻不守,打得斯考特狼狈不堪……
火阵之中。
战气、火焰、力量,唯一还在奋战的约书亚,万万没有想到,他输得最惨的,竟是腕力。
而面对着一个死缠烂打的骑士,洛克也是脸色胀红。
头顶,赤红的巨石,如一座天空之城,正在坠落,刺耳的噪音、焦灼的温度、刺目的火光,预示着死亡的信息,全都愈演愈烈。
烈焰阵中,下属的惨叫,不绝于耳,洛克的衣衫,焦烟骤起,化作了片片飞灰,而约书亚的黑甲,也已微微发红。
“可恶啊!你!真的打算同归于尽吗!”
“不然呐?我一个,打你们二十个?老子又替么不姓叶!”
“你!”
约书亚只觉得皮肤寸寸干裂,已是心生退意,左右四顾,又见年迈的斯塔格,正捂着胸口,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顿时心头大定:“哼!你输了!斯塔格已死!我们撤!”
火阵之外。
惨叫渐渐平息,斯考特露出了一抹得意。
“臭婊砸!你还觉得,会有人来救你?这么一双粗壮的手臂,哪配得上你那漂亮脸蛋儿,一会儿,我帮你卸掉它们!放心,就算你想死,我也不会乂……”
“杀”字才喊出一半,斯考特便被扼住了咽喉。
“你!不是、约、啊——”火焰,从口鼻中,喷射而出,刹那,生机断绝。
“第一,她一点儿也不臭!第二,当然有人,老子替么不是人?第三,这手多有劲儿啊,你四不四傻?”洛克脱下染血的外套,给衣衫凌乱的妮娜披上。
显然,天上的陨石、化作飞灰的衣服、滚烫的铠甲,黑甲骑士、影兽、甚至斯塔格公爵,他们见到的一切,都是“心灵干扰”制造的幻象。
激战戛然而止,又听到那句,似是夸赞丑陋手臂的话语,妮娜愣了一下,旋即,面色绯红,将双臂恢复了原状:“衣服好臭,大色狼。”
……
“小兄弟,哪里人啊?”
“多大啦?”
“跟我闺女怎么认识的?”
黑甲骑士退去,死里逃生的艾德文??科尔,心情大好,拉着洛克,问东问西。
“父亲大人!我亲眼看到的,这家伙和一个舞女滚在一起!”明白父亲的心思,妮娜却是记起了那夜的祈愿。
将精神力挥霍一空的洛克,此刻,面色苍白,浑浑噩噩,再加上凶神恶煞的眼神儿,妮娜反悔了。
什么给他一次追求自己的机会啊,明明是个不检点的人!还、还长这样……
“大色狼!你干什么来了,这儿可没有什么舞女!”
“嗯、嗯?不是,不是你说的,你爸爸去参加什么议会,还什么人勾结异族,他的处境很危险什么的吗?”
散开的头发,遮挡着妮娜脸上的淤青,也挡住了一抹开心的微笑。
哼,一个舞女懂什么!什么好好哄男人,当然是他来哄我!
“妮娜,好好说话!”艾德文呵斥了女儿一句,转头又变成了笑意盈盈:“小兄弟,我闺女长得漂亮,你别往心里去啊。议会塔上,也是多亏了有你……”
伯爵大人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一个施法者、一个年轻的施法者,明显还有几分爱慕的意思,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合适的吗?
“小兄弟,家里几口人啊?都是做什么工作的?平时你有什么爱好啊?……”艾德文拽着洛克,一句句的问候,情真意切,溢于言表。
与父亲失散,不记得母亲,还和妮娜同岁,伯爵大人喜上眉梢。
“小兄弟,喜欢我闺女么?嗐,瞧我问的,我闺女这么漂亮,怎么可能不喜欢,你还冒那么大险,救了我们两把老骨头……甭管别人怎么说,老爷们儿,勇敢着点儿!”
撇下一头雾水的洛克,伯爵贼笑着追上女儿,压低了声音:“闺女,这个不错呀!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爸爸!结什么婚,你疯了吧你!”父亲的态度,让妮娜更加坚定,赖账!什么祈愿,什么机会,玩儿蛋去!
“闺女啊,是,白马王子好,可王子什么的,真论起身份,哪儿比得了施法者呀,这个,施法者,施法者啊!回头咱给找匹白马,差不多啦……”
艾德文望了洛克一眼,暗自叹息,这小子!也不知道捯饬捯饬,卖相也太差了!
其实,每一个父亲,都害怕白菜被猪给拱了。
可艾德文也明白,盯得再紧,白菜再好,迟早也得让猪拱,甭管谁拱,谁拱谁是猪!
但是,猪和猪,也是有天壤之别的!起码,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