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岩山大手一挥,可谓是杀戮果断,让陈镜也颇感意外。
刘旭也是个怕死的鬼,用力挣扎着指向陈镜喊道:“任爷你不信就看看他身上的衣服!”
闻言,任岩山下意识朝陈镜撇了一眼,这一看,瞳孔便凝固住了。
他走近蹲下,在陈镜身上扒拉了一下,发现这面料属实耐用。
“你这身麻衣是从哪弄来的?”任岩山忍不住问道。
“我都是快死的人了,为什么要告诉你?”
陈镜平静道,眼里毫无畏惧之色。
从飞机失事,到破伤风大病一场,还有之后差点败在狼王爪下,这些经历都让他在生死之间徘徊,早就见怪不怪。
更何况他并不担心任岩山会杀他。
任岩山被呛得一时语止,但又不好意思拉下面子,只道:
“听刘旭说,你想跟我谈生意?”
“死人怎么能跟你谈生意?”
“……”
任岩山冷哼一声,没好气地站了起来。
“你小子有种,这岛上还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就冲这点,我就信你们一回。”
说罢,他便示意手下为陈镜两人松绑,唯独刘旭却不闻不问。
“任爷,还有我呢?”
任岩山像听不到一样,只是命人将抬到大厅。
几分钟后,陈镜已经洗过一把脸,容光焕发地正坐在厅堂之中,俨然已经化身为座上宾。
身前的长木桌摆满了各色食物,还有些陈镜没见过的水果。
还有他身处的厅堂,里头只有饭桌椅子,明显只是个饭厅。
而这饭厅的面积都快赶上他两个家,那这大木宅整体规模得到什么地步?
“看来这大地主还是有点东西。”他暗想道。
任岩山此时坐在他身旁的主位上,眼里暗藏着一丝急切。
“现在可以好好回答我了吗?”
陈镜不以为然:“你老人家为什么会觉得现在我就会告诉你呢,我现在的处境跟刚才有什么不同吗?”
说罢,他眼神扫视了四周的打手一眼。
任岩山也是明眼人,沉声道:“都给我出去,没我的命令谁也别进来。”
很快,整个饭厅都空旷了许多。
任岩山再次投去迫切的目光,陈镜却道:
“好了,你问了我什么?”
“你这身麻衣是从哪来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混账!真以为老子给你脸了!”任岩山拍案而起。
他眼神似刀,巴不得将眼前人碎尸万段,没想到区区一小子竟敢耍自己!
陈镜面不改色,他倒不是想找死。
只不过这任岩山在岛上属实猖狂,公然绑架囚禁玩家,背地里尽是黑手。
面对如此嚣张膨胀之人,陈镜特意拉扯,以磨掉对方的锐气,换来对方的尊重。
身旁的曲林和在地上蜷缩的刘旭,看见这一幕也是心惊胆跳。
刘旭心中更是直呼陈镜疯了!
“怎么?任大地主就是这样对待生意伙伴的?”陈镜云淡风轻道。
“生意伙伴?你跟我有什么生意可谈?”
“就这个?”
陈镜扯了扯身上的麻衣。
任岩山已无耐心,不悦道:“抱歉我不感兴趣,你这麻衣不知从何弄来的,但也不过如此。”
“如果是这样呢?”
话音刚落,任岩山便感觉眼前黑影不断浮现,深色的事物布满了整个饭桌。
定睛一看,让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桌上竟是一件件崭新的麻衣,有些还是成套的衣裤,粗略一数,足有上百套。
“这……”任岩山还未来得及说话,陈镜便又将所有麻衣收回了存储空间。
曲林目瞪口呆,他只想知道这陈镜到底是何方神圣。
就这一百套麻衣,足够他在守望营地当上大地主。
而他不知道的是,陈镜手上可不止这区区一百套。
“好家伙,是我任某看走眼了,你小子有点来头。”任岩山佩服道。
“客套话不用多说,我只想知道任爷现在能不能跟我好好说话。”
陈镜话里意思,就是希望任岩山能尊重他,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
任岩山微微一笑,眼睛一眯,顿时变了脸。
干笑着朝陈镜坐近了些:“好说,我任岩山最喜欢跟有实力的人交朋友,你当属一个。”
地上刘旭闻言连忙喊道:“任爷我没骗你吧,这小子真是来跟你谈生意的,快给我解绑吧,求你了。”
“闭嘴!跟我谈生意的是赵先生,是我的客人,自然能在大地主食堂用餐,你刘旭算是哪根葱?”
任岩山呵斥道。
刘旭欲哭无泪,不敢再说话了。
任岩山继续道:“听这废物说,赵先生是想到营地中做麻衣买卖?这敢情是好,以我的声望,保你这买卖火爆!”
闻言,陈镜不由强笑,他这麻衣放交易市场上直接就会被人秒拍,到哪都是抢手货,用得着你推销?
但没办法,他必须得下点诱饵才能让这老狼上钩。
“我并不怀疑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