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白天,野外的夜晚犹如洪水猛兽一般恐怖。
这让他不得不放下手上工作,提前做好准备。
虽说回到海滩扎营安全系数高一点,但遥远路途并不允许他回头。
今晚他必须得在危机四伏的密林中度过。
想到在地面不知何时会再窜出什么野兽,陈镜决定像求生专家那样,在树上过夜。
“得做张吊床。”他嘀咕道。
这玩意倒是简单,无非是做一张网,寻来几十根粗硬的树皮捆/绑便是。
但陈镜并不需要如此,毕竟他现在手上的“网”多的是。
那便是通过交易纯净水从其他玩家手中交易到的大量渔网。
本是想着日后大范围打渔用的,没想到提前派上用场。
而后陈镜寻了一棵枝干粗壮的大树,试图攀爬,不想却吃了亏。
因为热带雨林常年受雨水侵蚀,所以树木的枝干都相对光滑,并不方便攀爬。
陈镜使了几次都险些受伤,气得他一斧子劈到了树上。
“我就不信天黑前爬不上去!”
说罢他将石斧抽出,不料树上留下了一个颇深凹坑。
陈镜眼前一亮,又稍稍往上方劈了一斧,如此一来,便形成两级阶梯。
“嘿嘿,有戏。”
说罢陈镜又往上劈去,一路阶梯雏形渐显。
不过再往高点便无能为力了,他决定一路爬一路劈。
最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终于攀上了大叔枝干分支的中部。
这里便是他布置吊床的地方。
接下来无非是将渔网的几角分别固定在多个枝干上,十分钟陈镜便搞定了。
此时天色完全陷入黑暗,陈镜也失去了他的视线。
野外的夜晚见不到一丝光线,绝对的黑暗让人心底发毛。
陈镜几次往嘴里塞食物都怼到了鼻子里,倒是无奈。
密林里安静得有些过于掩饰,他深知自己暴露在众多“猎人”眼前。
即便自己是安全的,但不妨碍着它们惦记着自己。
惧有心生,陈镜只想快些入睡,一天劳作早已让他身心疲惫。
很快他便毫无意识地死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霹雳却突然在他脑中炸开。
头痛!剧烈的头痛!
紧随而来的是身体莫名地发冷,胸闷得像身上被压了百斤重担。
身体明明得到了休息,陈镜却感到了无尽的酸痛疲惫。
“额额……”他的身体开始抽搐,背后爆出阵阵冷汗,牙关敲得生响。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陈镜的伤口因为疏忽处理,导致急性/感染,当前他已经发起了高烧。
系统这时也发出了紧急警报。
【检测到宿主生命受到威胁,解锁实时血条,目前血条正处于缓慢削减状态。】
陈镜艰难地睁开眼睛,果然看见眼前上方漂浮着一管血条。
他莫名地干笑一声,看着自己的生命逐渐流失无疑更加煎熬。
“这荒岛上总不能有药吧,没想到我这小命第一天就得交代在这。”他苦笑道。
至于这个无用系统,陈镜也不抱希望了。
先前受伤时他就向其询问过对策,不料系统却一问三不知。
煎熬了不知道多久,陈镜不觉间便昏睡过去。
梦境里,他一直在无限坠落,了无可依的空虚感让人心寒。
不想下降到最后,竟然落到了他醒来的海滩上。
那个海滩仿佛又成为了他的起/点。
陈镜此时猛然从睡梦中醒来,睁眼一看,眼前竟浮现着一个光标。
他努力眨眼,确认自己并没有眼花,那个光标似乎在标记着什么。
【已为宿主寻到附近的车前草,有抑菌杀毒之效。】
陈镜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系统终于干了点正事?
这顿时便激起了他的生机,可是车前草在距离大树十几米处,如同一条深渊横在陈镜面前。
他咬了咬牙,开始下树,却无从下手。
毕竟上树就相当耗力,此时下树对于虚弱的他来说更是困难。
陈镜放弃了一步步下爬,取出了石斧,看向了吊床的一端。
“啪!”他奋力砍断了一端用以固定的吊绳,吊床当即失重下坠。
用尽全身力气抓住吊床,陈镜随着其一同下坠。
因为吊床另一端还绑在树上,下坠时直直撞向树干。
陈镜瞄准离地最低处果断撒手,无奈最后离地还有半米,他摔到了地面上。
“噗惹!”这一摔差点让自己喘不过气来,胸/口猛然一阵回闷。
陈镜大口喘着气,足足十分钟才调整过来。
但这一来一回几乎耗尽他所有体力,车前草仍在脸前十几米处。
他开始趴在地上蠕爬,一公分一公分地挪。
“嘿……呵。”吊着一口气的陈镜发出复杂的呻叫。
死寂的密林中突然燃烧起一股惊人的生机。
不知挪动了多久,陈镜的脸不觉间贴到了车前草上。
昏迷之前,他听不清系统的使用指示,只是将其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