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兴一听说能救,眼泪差点流出来,赶快说道。
他妈说的没错,孙甜甜就是个会吸人精魄的狐狸精啊,才多长时间,他就变成这样了。
他现在不想结婚是真的,但是他的小兄弟再也抬不起头,如果让人知道了,他还怎么在兄弟们面前立足?他更不想以后变成绝户,天天被村里其他人在后面指指点点啊!
沈南星给王家兴一个药方,又给他抓了一副药,“你拿着药去山上找,找到之后自己不要乱吃,过来问过我之后再回去按照我的方法煮着喝。”
“沈医生,你直接给我抓药吧,我用工分换。”自己上山找药,那肯定躲不过那帮狐朋狗友的眼睛,王家兴干脆让沈南星一次把药给抓齐了。
“行,药给你,回去两碗水煮成一碗水,早晚一次,一副药煮两次,一个月之后再来找我。”
沈南星利落的抓好药,让王家兴在他的诊断页上签上字,嘱咐道。
沈南星这边继续诊断,那边,顾建军拉着刘文梅直接回了家。
到家之后,顾建军把脸盆中倒满水,亲自给刘文梅洗手,一直换了三四盆水才拿毛巾把刘文梅的手擦干净。
冷着脸对刘文梅说道,“王家兴那样的人死了就死了,你以后别再给他看病了。”
“好,我尽量,老师也是想让我多见识一下脉象,我不是为了以后着想嘛,总不能因为他人不好,我就少一次学习的机会吧。”刘文梅看顾建军的冷脸,上前一步勾上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那也不行,你的手最好只给我诊脉。”顾建军今天忍了一个上午了,直到看到王家兴他们一伙人进卫生室才再也忍不住,进去把人拉出来,想想以后刘文梅可能天天都要给人这样诊脉,他有些后悔让刘文梅学医了。
看顾建军脾气上来,刘文梅只能耐心哄道,“好,我以后尽量少把脉,就王家兴他们几个的情况,我不把脉也能看出他们是怎么了。”
顾建军听到这话,终于有了笑模样,在刘文梅脸上亲了一口,让刘文梅坐着,自己就在厨房里忙活开了。
今天刘文梅义诊,黄桂花早就把饭准备好了,顾建军这会儿只用把饭菜热一下就好。
刘文梅看着在锅台前忙活的顾建军,心里美滋滋的,唇角也不自觉翘了起来。
两人吃完饭,刘文梅眼巴巴的看着顾建军,顾建军只能又把她送去了卫生室。
到了卫生室门口,顾建军没有进去,让刘文梅自己提着篮子进去。
篮子里是沈南星的饭,窝窝头,酸豆角炒油渣。
这会儿是正中午,卫生室里没有其他人,刘文梅直接把饭菜摆上了桌。
沈南星味道香味,眼神一亮,起来洗个手,拿起一个窝窝头,把酸豆角炒油渣往窝窝头里面一放,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酸香味儿。
连续吃了几个,沈南星才放慢了速度,笑着调侃刘文梅,“怎么,小顾又把你给送来了,我看刚才你们走的时候,他黑着脸,我还以为他下午不让你过来了,这个小顾那里都好,就是醋性太大了,你说说,你学的是中医,以后要把的脉多了去了,现在是熟人,以后就是陌生人,我看啊,他这醋有的吃了。”
“老师,你可不能这么说他,你今天吃的饭还是他做的呢。”刘文梅拿起旁边的诊断书,开始往本子上誊抄,听着沈南星的吐槽,想起回家之后顾建军连续给自己洗了三四遍手的样子,嘴角勾了起来,忍不住呛了沈南星一句。
“得得得,我不说,我也看明白你了,你也是听不得别人说你男人一句不好。”沈南星听了刘文梅的话,把最后一口窝窝头吃进嘴里,点了点刘文梅,笑着说道。
沈南星刚吃完饭,牛根生和牛向前就从外面进来了,牛根生一进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沈南星说道,“可以啊,沈老头,你竟然能吃到油炸,这可是好东西啊!”
“你就是个狗鼻子,这都能闻到,你怎么不说我中午还吃了酸菜呢?”沈南星看着在房间里闻来闻去的牛根生笑着说道。
“酸菜,刘丫头做的酸菜那也是好东西。”牛根生打开放午饭的篮子,一看东西都吃完了,有些遗憾的把篮子又盖上了。
“馋死你得了。”沈南星好笑的看着牛根生的动作,有些嫌弃的说道。
“行了,给你,你要的针我带过来了,看看能不能用。”牛根生被沈南星嫌弃,一点儿也没有放在心上,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布包递给了沈南星。
沈南星小心结果,打开一看,笑了,捻起一根针,用手轻轻弹了一下针尾,笑着说道,“对,就是这东西,没想到你这还有一副好的。”
牛根生拿来的是一副有些年头的银针,保养的很好,一看就是没用过几次,沈南星爱惜的看过每一根针,才把刘文梅叫过来开始教刘文梅认识这些长短不一的针。
牛根生拿过来的针很全,按长短有五种:半寸、一寸、一寸半、两寸、三寸。
“老牛,把你裤腿往上挽一挽,小梅,过来,看看我下针的手法,小牛,你把那几段艾条拿过来,一会儿我喊你的时候递给我。”等牛根生把裤腿挽上去,沈南星就开始指着牛根生的腿给刘文梅介绍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