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明天走时晚辈就不去送了。”
王老先生有点诧异,盯了姜翰墨一眼,点点头。迈步走出书房,回头再看了一眼,姜翰墨眼睛有些发红。
——
第二天,宅院里大部分相熟的都去码头送王老先生。
姜翰墨没去,晃悠悠走到后院陈皓雪工作的地方。
有些成品已经摆在工作台上。
冲床和组装机正平稳工作着,铜壳均匀有序地跌落,清脆地落响。
陈皓雪见他到来,满心欢喜。
“做了这么多?翰瑞有没过来看过?”姜翰墨是怕做出来的不知有没有用。
“小叔从矿场回来后在树林试过,没什么声音,说是有什么消声器。”
姜翰墨微笑着点点头。
“王老先生今天走,相公没去送下?”
“有人去送了,本公子昨晚同他说好,今天不去送了,怕他伤感。”
“奴家看相公情绪低落,伤感的应该是你。”
“每人都有束缚,都有牵挂,哪有不散的筵席。”姜翰墨缓缓道。
“等相公挥师南下之时不就再见到了吗?”
姜翰墨点点头。
“都有谁去送了?”陈皓雪问道。
“相熟的都去码头。”
陈皓雪心思活络起来,脸红红的。
在姜翰墨身边走来走去,不时在他耳边说上一句。
“那个边快满了。”姜翰墨道。
陈皓雪跑过去搬到工作台上,背对着姜翰墨,趴在桌上整理。
姜翰墨心头一热。
陈皓雪娇哼了一声。
冲床和组装机还是有节奏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