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翰墨和蒋胜风在茶肆闲坐。
接近中午时分,见一队家丁拥簇两个当官模样的人进了对面酒楼。
姜翰墨向茶肆老板打听,得知是丹阳郡太守从建业过扬州办事。
那要去会会他。
看着百无聊赖的蒋胜风。姜翰墨道:“要不要去混顿饭吃?”
蒋胜风摇摇头,抱起剑,将身子靠在凳子旁的柱子上。
去混吃,找打呀。不去。
看着姜翰墨朝斜对面酒楼走去,蒋胜风摇摇头。
姜翰墨行至酒楼内,朝人多的二楼而去。
“太守大人在上面会客,哪里来的小子敢往上闯?!”一个守卫大声喊道。
“楼上那么多空位,为什么不能上去,做官的用膳也不能耽误店家做生意!”他倒为酒楼掌柜说话,说得特别大声。
下面吵吵囔囔,那个做官的从窗口探出头。
此时姜翰墨故意将拽在手上的琉璃笔架晃了晃。
探头的官员眼睛一亮,向旁边的下人吩咐了一下。
少顷,下人来到姜翰墨身边,道:“太守大人请公子上去。”
原先与姜翰墨争执的护卫目瞪口呆,一声不吭闪到一边去了。
下人将姜翰墨带到雅间,桌上上满了菜,就端坐两人。
下人道:“这是我们太守贺大人。”
姜翰墨拱了拱手道:“见过贺大人。”
“公子不是本地人。”姓贺的人道。
“不是,从北方来。”
“本地人大都认识本官,不敢在本官面前无礼。”贺大人笑道。
“小生也是今天没见到所约之人,有些急躁,唐突了!”姜翰墨道。
“你们公子文人都是谈论诗词而已,何来急躁。”
“实不相瞒,在下是有件物件卖给丹阳郡的一个客户。数目有些大,都来两天了,对方钱还没凑够,在下急着回去。”姜翰墨循循诱导道。
“给公子添副碗筷。”
下人给姜翰墨端来椅子上了一套碗筷。
“你们全部下去,二楼不要有人。”贺大人大声吩咐道。
屋内就剩三人。
“公子请坐。”贺太守道。
姜翰墨拱手,坐下。
“是不是刚才公子手中之物?”
“大人眼尖。”姜翰墨笑着拿出琉璃笔架。
贺太守心里一动。
“此琉璃笔架虽光彩夺目,也值不了太多,何来钱凑不够,公子妄语了。”坐在贺太守旁边的那个人道。
姜翰墨对那人笑了笑。道:“看来不光贺大人识物,阁下眼光也不低。”
那人微笑了一下。
“此乃小物件,准备买卖的有一尺有余。”姜翰墨道。
对面二人张大了嘴,一尺有余的琉璃可是值万两黄金。
“那个一尺有余的琉璃可出自宫中?”贺大人问道。
“贺大人说笑了,别说出自宫中,当今皇帝就是看了一眼在下也不敢拿出来卖。”
“那出自何处?公子从何处得来?”贺太守按住心中喜悦问道。
“来自岛国。家父在洛阳有些门路。”
“那令尊何不留下自用?”贺太守旁边的那个人问道。
“家父觉得自己用不上,不如换些钱财留给在下和晚辈们。”面对财神爷,姜翰墨耐心讲解,其实就是胡编。
“公子先吃口菜。”贺太守说道。与旁边的那个人对视了一下笑了笑。
“不知公子那尊琉璃是何物件?”贺太守吃了口菜问道。
“一艘帆船,底座隐约有一帆风顺字样。”
贺太守心里又是一顿暗喜。
“此琉璃世间罕见,有很多人心动,扬州的买家有友人与家父相熟,出的价格也比较好,所以在下才来到南方。”
“琉璃帆船大概作价几何?”贺太守急切问道。忘记筷子上还夹着菜。
“在下不方便透露,万两黄金以上。”姜翰墨欲擒故纵。
“想必十几万银两,公子嫌银两不好带,要求对方换成黄金,故有暂时未凑齐之说。”桌上另外那个人插话。
“大人真是明察秋毫,在下佩服,确实如此。”姜翰墨向他拱了拱手。接着道:“二位也是做高官之人,在下也就不藏着掖着,此琉璃帆船对方出价十五万两。至于买来做什么用,二位也应该心里明白些。”
果真也是想收集奇珍异宝献给陛下的。陛下好大喜功,下面的人都知道,这个可不能让别人得去。贺太守心想。
“来,来,本官同公子喝一杯!”贺太守举起杯一饮而尽。
“这么多银两,公子不怕有所闪失?!”桌上另外那个人有些疑惑道。
“在下说过,家父在洛阳有些门路。想动本公子的人本朝还没几个。”姜翰墨接着吹。
桌上两人都微笑点头。
“反正对方也没凑齐黄金,公子不如将此琉璃帆船转给本官!本官给你出到十六万两,可即刻用黄金折算奉上。”贺太守认真道。
“来,在下敬二位大人一杯。”姜翰墨举起杯也一饮而尽,没回答。
姜翰墨喝完缓缓道:“太守大人觉得在下的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