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本就不大,老伯所指的房屋也比较高耸,德馨楼门口有棵大树,很好找。
大门口有个头戴筒高帽子的人,想必是管家之类的人物。
姜翰墨向前行礼道:“老伯,在下姜翰墨,家父是德水公旧识,想见见你家主人!”
“听二位口音不是本地人,从哪里来?”管家模样的人道。
“从北方,敦煌来。”姜翰墨知道敦煌在历史上差不多一直叫这名字,北方,说它应该没错。
管家模样的人一听,赶紧往里让兄弟俩进入大院。
哎呀,还是古时候人心淳朴呀!姜翰墨心里默念着。
“二位请稍候,我去禀告我家夫人。”管家模样的人道。
姜翰墨一抱手,“辛苦了!”
待那人走后,姜翰墨仔细打量一下这个院子,院子不小,一两亩地,木排架子上或晾或晒着有些刺鼻和香味的药材。
嗯,是买卖药材的。
少许,管家模样的人出来走到跟前道:“两位小哥,我家夫人有请。”
进得前堂,堂内装饰古朴中见华丽,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只见一中年妇女,面容姣好,端坐堂前,威严端庄。
著大袖衣,许是天凉,外披帔风。
头发翻荷髻,插戴簪钗。衣着大体与后世电视中相同。
目光有神,面容慈祥带些许忧虑。
“晚辈姜翰墨和胞弟姜翰瑞见过夫人!”姜翰墨拱手道。
“听周管家说,你们兄弟二人从敦煌而来?”黄夫人开口问道。声音清脆,不见到人绝对以为是少女的声音。
“是的。”姜翰墨接着话,恭敬地回复道。
对方带点官话的腔调,易懂。
带他们进来的人还真是管家,姓周。
黄夫人心里念叨,夫君在世时确实提过去北方敦煌那带走动过。只是这兵荒马乱的时候有人突然上门走亲戚,实在要防。
“坐下吧!”黄夫人指了指大堂侧方的一排椅子说道:“那你们可知我夫君去世已有一段时间了?”
黄夫人说话的时候平静地盯着墨的脸。
“也是刚知道,村口路边老伯告知的。”这点还真是真话。
姜翰墨接着道:“其实知道后,我两兄弟本不该上门打扰的,只是天色将晚。”
难怪哥哥要等到太阳要落山才动身,原来是找这借口。姜翰瑞想着。
“那倒不必这样,我们黄家也不是无情义的人。说说你们的情况,怎么弄成如此模样?”黄夫人说话的时候脸上毫无波澜。
“说来话长。”姜翰墨拱手道:“前几月突厥抢掠我们那里的集市,见物必抢。家父家母仓促安排我兄弟俩南下,前来投靠德水公,他们随后处理完事再动身。谁知我们路上碰到身穿兵甲的山寇抢了我们的银两、衣物和路引,我们兄弟俩跋山涉水花了几个月时间终于到了这。弄成如斯模样。”
什么穿兵甲的山寇,就是流寇,打着官家的旗号吓唬平民百姓而已。黄夫人想着。
“哦,这样啊,真是辛苦了。”黄夫人还是不放心,但又不想表露得太明显。接着问道:“令尊在那边做什么行业?”
“回夫人,家父做皮毛生意,同时收点虫草、药材等。”姜翰墨道。
见黄夫人还想要问,姜翰墨接着说道:“记得前些年德水公与家父一起品茶,夸家父收购的茶叶好。”
爱茶是夫君比较特殊的爱好,如此说来这兄弟俩确实是夫君旧识家人,躲避战乱来的,应该不是居心不良之人。可哪里也不安宁呀!这祸国殃民的战事,苦的是老百姓。黄夫人想。
“你们这头发?”黄夫人指着兄弟俩的头问道。
“北方风沙大,雨水少,短头发易于打理,所以与南方有所不同。”姜翰墨认真回答道。
黄夫人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问道:“旁边的小兄弟是叫姜翰瑞吧?”
姜翰瑞心里一动,轮到我了,哥哥弄了半天不就想找个落脚的地方吗?还路引、衣物的。
遂站起身像哥哥那样拱手道:“是的,夫人!”
黄夫人接着问道:“小兄弟在家见过老身夫君与令尊忙些什么呀?”。
姜翰墨心中一顶,这话问得有点明显呐,说了喝茶还不信。还真不能低估古人的智商。
姜翰瑞恭敬地说道:“那时我还年幼,家父对我读书管的比较严。平时除了读书就是练字,德水公与家父谈事的时候,我没怎么留意去听,还真不清楚他们忙什么!”。
靠,人才呀,这话回得滴水不漏,该给翰瑞点个大大的赞。姜翰墨想道。
果然,黄夫人站起身吩咐管家道:“周管家,天都快黑了,安排晚饭招特他们俩兄弟。晚上到侧院休息,记得备上换洗的衣服各一套给他俩。”
姜翰墨站起身向黄夫人拱手道:”谢过夫人!”
姜翰瑞也起身行礼。
姜翰墨与姜翰瑞随周管家往侧厅走去。
黄夫人则往内室方向走去。
路过一个房间,一个声音传来“娘,过来了?”
黄夫人进入房门,和颜道:“旭儿,娘亲来看看你。”
屋内一豆蔻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