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虽被抹去,但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萧墨寒还是十分顾及华筝的感受。
没错,他是有事情瞒着华筝,而这个事,他并不打算告诉华筝,因为他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残暴了。
两天前,他已与影楼影昊焱达成了协议,决定将萧家的老巢给端了。
对于这一决定,严岩还不知晓,一心想着如何将自己的儿子救出来,想着如此扶着萧家的人再次登上皇位。
可惜万万让他没想到的是萧家为了让萧元帝复活,而萧元帝没活成,却让他的“继承者”恨上了这个萧家,决定要将萧家给毁了,以绝后患。
这事他没敢告诉华筝,他担心华筝知道后会多想,会认为是自己害得他将自己的家族给灭了,心生不安。
不管如何,既然萧墨寒说没有,华筝哪怕心里有异样的感觉,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银剑前去打点,花了点银子,他们还是进城了,但是并不是从正门进入,而是从一个偏角落的侧门,而马车则进不去。
原本银剑不乐意的,但是萧墨寒却不以为然,扶着华筝便从侧门进城了。
城里人并不多,零星的叫卖声也无法让城里头热闹里来。
华筝的手微微一紧握住萧墨寒,心
中所想瞬间让对方明了,故安慰道:“别担心,过段日子便好了。”
心中当如此期盼着,但是希望总跟不上现实残酷的速度。
“老王,今日的摊费还没交啊,赶紧交上,别耽搁文爷我去喝茶。”一个虎背熊腰大汉冲着蹲在路边摆摊卖土豆的老汉凶巴巴地催促道。
老王看着两筐未卖动的土豆,颤颤嗦嗦地挑了四个大土豆站了起来求道:“文爷您行行好,再宽容小的些时间,今日进城还未卖一斤土豆,您看可能再通容一下,待午市之后小的再给您送上摊费。”
老王边说边紧张地将土豆递出去,可是自称是文
爷,身穿衙役制服,身后跟着两个同样穿着衙役服装的跟班,一把将那四颗土豆给拍飞掉,恶狠狠地道:“老王,你当文爷是什么人,就几颗土豆想打文爷,你也不看看我们文爷是什么身份,能吃你们这贱民的东西吗?文爷可是吃的可是肉,知道什么是肉吗?”
刚从老王的摊位路过,不巧这被拍飞的土豆往华筝的方向飞了过来。
萧墨寒刚要出手,似乎想到什么,愣是没出手,而是以身为挡,替华筝挡这颗土豆,砸到自己的身上。
华筝心疼,连忙问道:“可砸痛了?你怎么这么傻啊,我又不是不会闪,为何还要自
己去挡呢?”
为了不让人怀疑二人的身份,所以萧墨寒身边并没有带着护卫,就连银剑也只不过是一般的侍从,身上连配剑都没有带,而且此时银剑正在替他们订客栈未二人身边,不能出手的萧墨寒也只能以这样子的方式来保护华筝了。
用着丝绢,替萧墨寒理清了一下身背被土豆砸出来污渍,而后如鹰锐利的眼刀飞刮向拍土豆的衙役,原本细腻如丝竹悦耳之声瞬间化作凶煞之语,“是谁丢的?”
此时华筝脸上还是那张有着一块大大红色胎记的人皮面具,再加上她的凶狠的眸光及气势,瞬间让那名衙役生出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