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婆子清醒着,看到自家相公被官兵压着,情绪也跟着激动了起来,挣扎着想要往张槐而去。
可是全身无力的她,根本无法支撑她起来,就连坐起来都十分困难。
华筝上前扶着,萧墨寒摇头,不甚认同她的做法。
可是她真的做不到,所以不顾萧墨寒的阻止的眸光,毅然将张婆子扶了起来,提醒道:“你的身体十分虚弱,最好还是躺着别动。”
“相……相公……”张婆子流着泪水,悲情地呼唤着张槐。
二人身份和背境全然不同的之人,能结成百年之好已不容易,更何况是到晚年互不相弃呢?
华筝看向萧墨寒,双眼都忍不住泛起了泪光,乞求道:“要不让他过来吧,反正他也逃不了,再说关于张夫人的病,他才最清楚,若想让她多活些时日,情绪不宜过激。”
张槐见妻子担心得快连气都没了,瞬间收起了方才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恢复回一个普通农家汉子的模样,请求道:“大人,我家娘子身体不好,您若有什么事只管找草民,莫要惊扰草民的妻子。”
别人,萧墨寒可以置之不理,但是华筝的请求,哪怕再无理,他都顺了其意了。
“松绑。”一声令下,穿着官服的知县立即在旁指挥着手下将张槐给
放了。
此知县与五星镇的知县相比,可是怕事多了。
自从看到萧墨寒的令牌之后,额头上的汗水便一直未有停过,这不,就这么会功夫,身边的师爷已经给他递上了第三条帕子了,可见他有多紧张和害怕。
知县在此当官将近二十年,审案?那可说是一窍不通,自其当官以来,衙门就未开过门,更别提会有人来报官了。
也许就是因为看中这一点,张槐选了此处的一个偏远小村圈养起这些都患有肾病的患者。
若不是萧墨寒派人拿着他的令牌到衙门去,恐怕此知县还不知道在他的管辖范围内还有这样子的一
条村子存在。
随着萧墨寒的气势越来越甚,知县的汗珠儿便越来越大颗,甚至还有些饱满得承受不住重力,直接滴落了。
一旁的师爷也紧张不已,生怕自家大人在萧墨寒跟前失了礼,从而让二人掉了脑袋。
张槐一得自由,便爬着张婆而去,握着她的手安抚道:“没事的,别怕。”
张婆子其实早就知道张槐有古怪,可是她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因为她,其夫也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泪水如流水,成串落下,陷入在脸上的皱纹里,看起来更加的可怜和令人感到悲伤。
趁着张婆子不
再乱动,华筝出手切脉,约莫一刻钟之后,她想要摸摸张婆子肾的位置,可就在这个时候,张槐一把掐住华筝的脖子,神情变得凶狠起来,“你们都退开,否则休怪老头子杀了此女。”
华筝很淡定,同样的萧墨寒也很淡定。
唯独这知县和师爷不淡定了,差点被吓跪的知县慌张身体不断地抖动着,左右看着所有人,却只有他和师爷不知所措,“都别动,别乱来啊,冷静,冷静啊!”
华筝无力地白了一眼这知县,全场也就只有他不冷静而已。
萧墨寒倒是像没看到华筝被挟持一样,公式化地问道:“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