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聊得好好的二人,突然老汉大怒,冲着萧墨寒吼道:“滚,滚出去,滚得远远的,别再出现在,滚出去!”
华筝收拾好,正好推门出来,见到老汉提着药壶,露出恨不得杀人的凶光。
下意识地,连忙跑到萧墨寒的身后,挡着自己的丑脸,偷偷从萧墨寒身边瞄向老汉。
只见老汉猛得瞪向她,就像一切的根源都是从她而起,。
华筝心都被吓得差点要蹦出来了,连忙缩合头,手抓萧墨寒的后背衣衫,十分害怕的样子。
察觉身后之人的害怕,萧墨寒也生气了,接过华筝手中的包袱,愤愤地丢
下一两银子到地上,负气地道:“不就是一贴药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一两银子赔你,有你赚的,哼!”
说完便带着华筝离开了。
回到山上,华筝有些不解地问道:“为何要跟那老汉说这么多话啊?那老汉熬的药……”
萧墨寒看着山下老汉的房子方向,凝神注视,“别看那老汉看着 年纪大,眼睛不太好使,这家伙年轻时可是有名的仵作。”
“仵作?”华筝更加糊涂了,“那他说两个儿子都战死了是假的罗?但这跟你与他所聊之事有何关系?”
“非也,其儿确实是双双战死沙场,而且还是五
年前随为夫出征时战死的,朝廷下发一人一百两的抚恤金,但当地官府贪去一半,紧接着老汉婆子病倒了,老汉向旧同袍借银子治病,方知其双儿的抚恤银子被贪之事,一气之下便找绑了知县的儿子,将其杀害。”
萧墨寒语气低沉,似惋惜,又似痛恨,“那药壶里熬制的是……”
“该不会是那知县其儿的……”那话,华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实在是太可怕了。
在现代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听说完,用肉下药,可是这肉!
倒吸了口气,华筝也沉下了脸来,心情低落地道:“老汉虽然可怜,但此举实在是
太过可怕了,再说死去之人也无辜,知晓这样子的事情,也不知是举报还是不举报他好了。”
萧墨寒不语。
华筝看着今夜睡得地方,也没心情睡了。
萧墨寒抱起华筝,腿轻点地面,凌空而起。
眸睑还未来得及一眨,人便被带到了树上。
“那老汉名叫张槐,人称张鬼子,”萧墨寒抱着华筝,调整好了姿式,似之前那样,让华筝扒在他身上,盖上他的长袍道:“张鬼子的妻子是一个富家千金,当年探亲到此,路遇劫匪,失踪一天一夜,张鬼子当时正与衙门里的衙役上山搜寻,结果救下其妻。”
华筝安静地听着,觉得这样子的一段爱情故事一定走得很艰难。
察觉华筝的替这对夫妻感到伤感,萧墨寒则安抚道:“虽然当中多有波折,但是其妻还是坚持下来嫁给了张鬼子,虽说娘家人与其妻关系断了,但出嫁时的嫁妆没少,且张鬼子也确实对她不错,夫妻婚后第二年便生下长子,两年后再生下次子,日子也算过得和和顺顺。”
美好的向往,谁都希望拥用,华筝也不例外,“若是这样子的日子可是长长久久那该多好。”
华筝的话,萧墨寒也认同,只是世事难料,并非所有事都能如自己所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