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顿愕,似未听清楚萧墨的意思,迟疑地反问:“你说的是真的?若我想要杀他,你不反对?”
萧墨寒乌发随着其点头从肩后滑落小撮,冰冷孤傲的眼睛印着华筝惊喜笑脸,可深黯的眼底却充满了平静,未见波澜,只是内心早已翻起千层巨浪,似一切都抵不过红颜一笑。
欢喜似蝶的华筝雀跃而起,冲奔向萧墨寒,不顾他人的眸光,扑入他的怀中,喜难掩,“寒,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变的,你一定还是你,不会变成他的,严岩他输了,他谋划如此多年,终是未能得偿所愿。”
果然,她真的都知道!
萧墨寒
终于明白为何华筝不愿随其回京,不愿与他相见,甚至还把他的记忆抹去,因为她要自保,她担心他会变成萧元帝,会为了长生不老,为了自己的霸业,而将她给杀了。
缓缓伸出强劲的双臂,似不敢相信自己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放弃所有,似水柔情,终为她,冷血铁汉再次化身为护妻狂魔,不再纠结。
白玉子悄然无息地离开,关起房门的瞬间,抬头昂望天空,心底深感百交,艳阳的刺目如针扎其心,痛的同时也感到高兴,因为华筝的笑容回来了。
虽不知华筝所言是真是假,但在白玉子心里已经严岩定下了罪,不可饶恕之
罪。
为替华筝清洗罪名,影刹将查到的情报交给了萧墨寒。
而令人震惊的是,真正的凶手居然是水诺。
夜幕降临,华筝看着弯弯的月儿,思念随着清风飘向远方,如星辰耀眼的眸中毫无焦矩,沉思中,身后被人圈入怀里,丝丝温暖渗入其心,驱散了孤独带来的冰冷。
“回屋安歇吧,本王已命人追捕水诺,相信很快便能将其逮捕归案。”男人冷漠的时候可以视你如粪土,深情的时候可以视你如珍宝。
虽然萧墨寒地华筝未做到绝情,可是当深情之人露出冷漠和疏离之时,心如刀割的滋味也就只有她自己能
体会。
“之前在山里的时候,可可常常问我,她的爹爹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时候还说爹爹是坏人,让娘亲哭了,有时候也会说爹爹是大将军,是位大英雄,保家卫国,你可知我是如何回答她的吗?”
谈起他们的女儿,慈母的溺爱泛起,无物可抵。
“你定会因气本王而告诉孩子本王战死沙场了。”萧墨寒抱起华筝,往屋里而去,平淡的语气中代入了华筝的情绪。
未有否认,但也从中作了解释,“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见到你,也不知道见到你之后会不会想要杀了我,我不想让女儿知道她的爹爹杀了她的娘亲
,这对她而言太残忍了。”
“当年本王真的没有出手要杀你吗?”香山里发生的事情,萧墨寒的记忆并不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确实是在祭坛那里跟人打斗过了。
而这打斗的对象,他并不记得是何人,也许是严岩,又也许是华筝。
纤纤玉手伸出,轻揉着萧墨寒深锁的眉头,“当时我真的以为你会杀我,可是当你来到我的身边的时候,你抱起我运起轻功在逃走,只是严岩下令,萧家暗卫将我们重重包围了起来,同时严岩还告诉你,我就是妖女的转世,唯有杀死我,你才能摆脱妖女对你的诅咒和束缚,让你成为真正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