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修然这才发现,自己来此就是送羊入虎口,任人宰割来的。
于是负气转身就想走,可是华筝带着满满地笑意提醒道:“严世子要走,本小姐当然是拦不住,不过……同样的,应天府的人来了要取证,本小姐也一样,也是拦不住喔!”
华筝吃定了严修然不敢就这么离开的,毕竟现今宫里出了这么多事,应天府富查又回来了,素来有办案铁面无私,有着黑面判官之称的富查如果得知安国公府所做所为的话,铁定会秉公办理的。
若是如此,那安国公府定会被推到风浪口,安帝也会对安国公府有别的想法的。
咬咬牙
,严修然忍了!
“银子、院子、还有你要求的女户,本世子都已经答应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柳颜,这可是你跟本世子之间的事,你将不相干的人扯进来又是何用意?”
从华筝命李安然打开门开始,柳颜几乎没有说过话,全程都是被鹊儿搀扶着,有时候想要说上两名句都被李安然微微使力捏她的手臂,让她别开口说话。
严修然已看出筝是整件事的挑事者,若是柳颜自己完全没有这个意思的话,那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被点名了的柳颜先是一惊,而后直接将头转向华筝,等着华筝的下文。
华筝没有停下手中
拨算盘的动作,大脑好使的她,也没有忽视严修然逼着柳颜亲自出面的要求。
“严世子也不用逼柳颜了,她呢,都被你……”侧了侧身子,头偏一侧,看向严修然身后的下人,继续道:“安国公府的下人真的是了不起啊,这人都伤成这样子了,也没见一个上前来赔罪请求原谅的,看来这安国公府的主母也不如何啊,这下人以下犯上,欺主之罪也没见受罚,作为安国公府的下人真是幸福啊,比主子还要威风。”
老嬷嬷挨了严修然两脚,再次听到华筝把事情扯到她的身上,顿时觉得皮肉和五脏内腑都生痛了起来。
柳颜看向老嬷
嬷等人,只见老嬷嬷爬向严修然的脚边,叫屈道:“世子爷,老奴没有啊,老奴没有欧打世子妃,老奴离开的时候,世子妃还好好的,就连她身边的那个婢女,额头、还有手全都好好的,世子爷请您相信老奴啊,老奴真没有以下犯上。”
“呵……”华筝冷冷一笑,反驳道:“你们都是一伙的,怎么说都行啦?你说这些伤不是你打的,这血也不是因为被你打而流的,什么都行啊啦……”
柳颜之前被华筝讹过,所以大概能猜出她的用意,所以配合地呻吟了几声,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惨兮兮地。
华筝双眉一扬,给柳颜投了一个赞许
的眸光。
柳颜终于知道为什么华筝总喜欢摆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情形反转,向来自己不屑之人的行为,现今居然套用在自己身上了。
以往不觉得这样子有什么好的,真用上了,才惊觉真的是太好使了。
严修然气绝,有口难言啊。
“严世子,既然都不是一路人了,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了,更何况只不过是露水夫妇呢,您说是不是?这账目算得越清,二人的关系也才能撇得更清,不是吗?”
“一口价,从此路归路,桥归桥!”严修然已经不想再跟柳颜有所牵连了,只希望快点甩了柳颜这个不得其欢心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