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寒今日忙于处理阎殿之事,而华筝则在城北这里依旧忙着施粥和义诊。
只是与昨日不同的事,今日前来领粥和包子的人更多了,而前来说支援华筝的那些官家和富家的家眷再也没有派人前来了。
李慧和李蒿今日还是来了,而且华筝没到,她们二人就已经忙碌起来。
华筝与李慧相视一笑过后,便各忙各的。
纪如命依旧领着仁和医馆的大夫坐诊,偶尔有些妇人不好意思说病情的,他则将人交给华筝处理。
没想到的是,有了昨日的先例,今日竟然来了一批花娘,而领着花娘前还是花楼里的鸨母,周边还有不少龟公跟
随而来,恐怕是担心这些花娘会逃跑。
纪如命黑着脸站了起来,直接赶人道:“这儿不是医馆,这里义诊只提供给有需要的人,你们从哪来,打哪回去。”
只见鸨母挥着艳红的丝质透明手绢在纪如命跟前抚过,一阵刺鼻的胭脂水粉味随之而散,就与她们有十步之遥的华筝哪怕已经蒙上了面纱,也忍不住捂鼻后退。
纪如命虽在京都并不怎么出名,但是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毒医。
这鸨母所挥的手绢里夹杂着什么,他一味便知,因此,那原本就已经黑如锅底的剑,瞬间炸开了,“这儿可不是妓院,你那些把戏留给那些无知之人,
老子劝你趁老子还能好好跟你说话的时候立即带着人离开,否则蹲大牢里去就是你们最好的去处。”
鸨母身后的花娘个个以透明彩纱蒙面,浓妆艳抹之下,难掩风尘之息。
也不知道华筝是不是多心,总感觉在这些妓女当中有一名花娘对她有些闪躲。
从花娘堆里,原本还在中间位置的她,自己则悄悄地往人群后退去。
此花娘的举动李安然和李末央都注意到了。
担心这些花娘会对华筝不利,骆聪留下来的禁卫军立即将鸨母和其带来的一众花娘给拦住,“都退下,这儿可不是你们可以胡闹的地方。”
鸨母抹着艳红的
唇脂,虽容颜已逝,但在精致的妆容下不难看出此鸨母年轻时是位美人胚子。
只是岁月不饶人,为了生存鸨母也只能人花娘熬成现今这般了。
绵柔细长的声间传出,顿时让在场不少男子全身都酥软了下来,“官爷……奴家可是听闻此处有义诊,特地带着楼里的姑娘前来看诊的,您这般赶奴家走,奴家的心受伤了……”
昨日是来一个讹钱的,今日却来一群花娘,说不是来给华筝添堵还真没人信了。
昨日是在场的女病患几乎者华筝亲诊的,如今这花娘,不都是指望华筝给她们看诊吗?
堂堂一个摄政王妃,若给一群花娘看诊
,这传出去,摄政王府哪还有颜面,华筝这个摄政王妃还有什么威严可存?
若是不看,那摄政王府义诊则会成为京都百姓的一个笑话了,毕竟她说义诊,可没有指明只针对城北的百姓。
有些百姓前来领粥和包子,都会付银子,至于为何还前来领,完全是因为想要沾沾华筝这个摄政王妃的福气和善缘,希望来年有个好运气。
这进退两难的局面还真的让华筝有些为难了。
可是纪如命却冷笑一声道:“你确定真的要看?你可知晓这花楼里的姑娘大都看的是何病,你就不怕万一被老子诊出个什么病来,你们花楼还能在京都里继续经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