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都再次被华筝的话表现给吓愣住了。
直觉告诉她,华筝并不是一般的女子。
换作是平常人家遇到这种事情,第一件事就是否认,甚至还会以强权压下来,好把事情给压下去。
可是华筝如此反常的行为,让人抓摸不透。
再加上纪如命临走时说的那些话,老妇人感觉自己在华筝跟前就像是个戏子一样,什么把戏都被对方给看穿了。
银甲卫见华筝如此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其中一名离得华筝近的,则迟疑了一下问道:“王妃娘娘,此妇人一看就是前来闹事的,您大可不必理会她,属下可以直接将她关进大牢里的。
”
“不必了,”华筝转身向李安然,伸出手,接过一百两银子,递向被拦着的老妇人问道:“不知一百两可够令郎看诊赔偿?”
一百两银票亮了出来,老妇人立即双眼冒着精光,方才那担心地猜想,通通都被这一百两银票给冲进了。
看到银票的那兴奋劲头,什么害怕和担心都忘了。
伸出手,连忙应道:“够了够了!”
手还未触及到银票,华筝却又收了回来,为难的神情带着内疚道:“不行不行,一百两本王妃觉得少了,看诊要钱,买药要花钱,而后又吃点补品,再来点误工费,最后再补上点表示一下本王妃的心情,这
零零种种加起来,估计也不止一百两,等会,让本王妃好好想想该补多少合适。”
老妇人这下子不淡定了,脑海里满满的都是银子银票,心里一直默念着:发了,发了,没想到这摄政王妃原来是个傻子啊,这下子真的是大发了。
相对于老妇人那兴奋劲,华筝则苦恼着。
好一会也没能算出来,安抚着老妇人道:“要不这位夫人,您在旁边稍坐片刻,本王妃命人取笔默来,再好好算算这账,可好?”
眼看这天都要黑了,老妇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为免夜长梦多,收敛起方才的兴奋劲,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王妃娘娘不用了,随便给民
妇两百……不不不,三百两便够了,只要三百两就够了。”
李末央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安然轻摇了一下头,李末央委屈地小声解释道:“我也不想啊,实在是太逗了。”
老妇人没听清李末央的话,倒是把她的笑声给听见了。
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怯怯地退了一步,只求能拿到银票便好了,于是又再次改口道:“王妃娘娘,其实……其实也不需要三百两,两百两也可以,您看成不?”
再一次,李末央又笑出了声来,这次,她立即双手捂住嘴,拼命地摇头,试图让李安然可以消消火气。
华筝淡淡地神
情随着老妇人的话更加难看,“这位夫人,您不是说令郎都已倒地不起了吗?两百两怎够啊?你想想日后他还得继续在床上躺着的呢?难道两百两就够你们过一辈子了?”
“胡说什么啊,哪能一直辈着的啊,若一直躺着这日子怎过……”
老妇人似察觉自己说了什么,语气一转,立即挽回其语道:“不是的,王妃娘……”
“喔,既然不是一直躺着,那就病得并不重罗?既然如此找个大夫替令郎看看算了。”
“不……病重,真的是病得很重,王妃娘娘,您得负责到底啊……”华筝的话让老妇人急了,不管不顾地胡说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