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太医诊治过后,立即回宫向安帝禀报了宗政赤渊的情况。
带着不安和慌乱跪在下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到底见到了什么。
“皇上,夷族二殿下的伤,臣……无法医治,即便医治好了,恐怕二殿下日后也难以有子嗣。”
安帝受惊,大脑猛的冲血,眼前一黑,晃了晃身子,瘫倒在龙椅上。
杜公公与顾太医几乎是同一时间冲扑上前,将人给围住。
而顾太医则按着安帝的仁中,好一会才让人清醒过来。
无法相信,带着惊颤之声,确认道:“方才……方才说的可是真的……真的无法……真的伤得如此重?”
顾太医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轻点头,“回皇上,此事臣不敢捏造。”
“来人,将长乐给朕抓……”
“太后娘娘驾到……长乐公主驾到……”
未等安帝将话说完,姚太后便带着长乐前来了。
安帝见到长乐,立即上前,举起手,还未打下去,人便跪下,哭求道:“皇兄,长乐知错了,还请皇兄救救长乐,长乐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他欲对长乐不轨,长乐方失手错伤了他,求皇兄明察啊……”
安帝怒不可止,瞪着长乐,比杀了她还要恐
忧虑,“他对你图谋不轨,此话你也说得出来?朕下旨让你在公主府禁足,才几日,你就跑到驿站去,你抗旨不遵在先,伤人在后,你还敢跑到朕跟前来哭冤?你当朕是傻子吗?”
长乐无言以对,看向其身侧的姚太后,乞求的眸光带着急切和慌乱。
姚太后手执着一串佛珠,不紧不慢地道:“皇帝,长乐固然有不对的地方,可她终究是天家公主,你让她远嫁到夷族可有替她想过?今日长乐前来认错,你身为她的皇兄,就该多护着她些,否则其他两族会以为我们大安国好欺负。”
这话说的,完全就是用大国压人,明欺负人嘛?
这十年来,为了不挑起与三族的矛盾,如非必要,安帝都不愿挑这个头,现今好了,竟让他为了长乐,一个不懂事的公主,而且还是有错在先的公主去挑起战事。
身为一国之君的他,何以向大安国的百姓交待?
“母后,朕自登基以来,国泰民安,如今您让朕为了长乐强压夷族,朕何以面对大安国百姓?”安帝愤愤而道,语气坚定不带一丝回转的余地。
“今日朕便将话挑明了,朕绝不会因为长乐而与夷族恶交,如今长
乐伤人在先,而且还是伤了男子的根,此事朕必须要给夷族一个交待,来人,将长乐公主押下去,送到驿站,交由夷族二王子处置。”
旨下,气硬!
长乐大惊,连忙从地上起来,躲到姚太后身后,“母后,救长乐啊,长乐不要,绝对不可以将长乐交给他,他就是个魔鬼,是个恶魔,绝对不可以……不可以……”
禁卫军已进入御书房,可是姚太后护着,“哀家看谁敢!”
气势虽不强大,人也不众多,但是身为太后的威严,无人敢冒犯。
安帝见禁卫军不敢上前,立即下令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将长乐给押下去,送到驿站。”
姚太后的威严再大也没用,终究还是敌不过安帝的帝皇之威。
长乐死死地抱住姚太后,拉扯之间,连姚太后的佛珠也都扯断了,珠子嗒嗒嗒地散落一地。
在地上弹跳着的佛珠,就像姚太后气得拼命抖着的额头青筋一样,无法平静。
“皇帝,长乐是你的嫡亲妹妹,你怎能如此待她?”姚太后怒吼责问,“你身为一国之君,连自己的嫡妹都护不住,何以护大安然百姓?振兴我大安国基业?”
安帝昂天大笑,一副
终于明了的神情,步向龙椅,端正而坐,龙威尽显,“母后,朕者是大安国的真龙天子,是大安国的国君,母后觉得朕应该不顾百姓了性命,为了一个犯错的皇家公主牺牲百姓替她送死,朕……办不到……”
“来人……着朕之令,夺慕容安安,长乐公主封号……贬……”
“你敢?”姚太后紧咬银牙,齿间拼字,怒冲安帝。
安帝站起,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指着长乐道:“朕给过她多少机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身为天家公主,非但未能以身表率,还做出不知廉耻之事,失我大安国公主之身份,母后若觉得这样的女子还配当一国公主吗?”
“还是母后希望朕将她这些年做的丑事一一公诸于世,让她成为世人唾骂、不知羞耻的荡妇?”安帝甩袖,斥指,狠绝的眸光看得长乐恐难直立。
原本以为一切都做得很隐蔽,不想却全都被人知晓,立即跪下求饶,“皇兄,不要,长乐知错了,求皇兄饶了长乐这一次吧,长乐发誓,日后全都听皇兄的话,绝不敢再任意妄为,皇兄不要抛弃长乐,求皇兄了……”
直接丢弃了姚太后,转向安帝求饶。
姚
太后气急,急火上头,攻心,连站都站不稳。
身旁桂嬷嬷立即将人扶住,唤喊道:“太后娘娘……请太医,快请太医啊……”
御书房瞬间大乱,长乐不知道押下还是不押下?安帝贬长乐的旨意亦未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