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文祺右手握拳置于左胸前,算是向安帝行礼。
安帝看向萧墨寒,似乎二人对此早有所料。
放下手中茶盏,萧墨寒点了点头,安帝哈哈一笑,回道:“百里王子还真是客气,来者都是客,若为友好切磋,我大安国好男儿当然乐意。”
正当叶慕白想要出列之时,百里文祺呵笑一声,挑衅道:“皇帝陛下,既然是切磋,总需有点彩头吧?”
哎……华筝几乎是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都猜中了。
“听闻安国地大粮足,人强马壮,本王子此番前来也算涨见识了,不知皇帝陛下可否以一座城池作为彩头,与我蛮族壮士切磋。”
柳忠站出,厉喝,“百里王子好大的口气,提出切磋之人是您,可为何出彩头的人是我大安国,而贵族却无需出呢?”
“这位大人,”百里文祺不恼,反而一副高傲,大声地宣扬道:“我
蛮族岂是不讲理之人,彩头大安国出,本王子也出,十匹血汗宝马,便是我蛮族出的彩头。”
华筝忍住没笑出声,真不知道此人怎还能说出如此之话,十匹马换一座城池,这哪算是公平?
倒是顾菲听了是血汗宝马,立即不淡定了。
“天啊,是血汗宝马啊,若是能得一匹就好了。”顾菲一脸期待和崇拜地看着,自我沉迷。
倒是李安然向华筝解释道:“小姐,这血汗宝马,日可千里,且速度极快,但野性难驯,非一般人能驾驭,其所出之汗是红色,故名为血汗宝马。”
这华筝都知,却不明白为何对这血汗宝马如此宝贝才觉得好奇。
日行千里又如此,对战事有何帮助?除了快,还有强壮外,与其他马又有何不同?
不都是被骑吗?
萧墨寒冷笑,“百里王子是觉得我们大安国的城池不好,还是觉得你们的血
汗宝马有多贵重,足以抵我大安国一城池的价值?”
看,霸气的人就是这样,一开口便杀绝,也够毒,一针见血。
原本安帝是想要答应的,可不想萧墨寒一语,便将话给咽了回去。
唯有附应着他的话,“百里王子这是想要羞辱我大安国吗?我大安国一城之池,估计足让你们蛮族一族之人过上一年丰衣足食的日子,你却拿十匹马来相比,你不觉得如此实在可笑吗?”
官员也跟着附喝,百里文祺进退两难,因为那座城池,他非得不可。“那依摄政王爷看来,本王子该以多少才能与贵国一城之池相对等呢?”
没有回答,而是指敲桌面,安帝亦未思考过多,毕竟在其看来,他们是绝对不会输的。
姚皇后这些年来深居简出,难得今日出来参加宴席,不想便遇到难缠的。
原本是想看儿子风采,却不想百里文祺出
来惹事。
脸色不佳地看了一眼摄政王,像是在责备他没有将事办好。
故开口道:“只不过是一场比试罢了,彩头也不过是图个意头,不若便以百匹血汗宝马为抵,你看可好,百里王子?”
姚太后这是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可是连蛮族的史官都吓得站出来了,“安国太后娘娘,血汗宝马乃我蛮族是高贵的马,每年产量不足十匹,如此相比,十匹足以相抵。”
姚太后一脸茫然,像是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转向安帝,和蔼可亲地问道:“皇帝啊,这血汗宝马真的如此宝贵吗?依哀家看啊,若是如此,还不如不要了,这马能当饭吃,可让我大安国百姓吃饱睡好吗?”
华筝听着,心里不得不佩服这姚太后,人精啊!
目的未达成,百里文祺唯有加注,忍着痛,就像割肉一样,痛苦回道:“五十匹,本王子最多出五
十匹血汗宝马,若再说,本王子不得不对贵国的人强……呵呵……”
激将法,有时候是真的挺好用的,特别是在面对还有外族所在的时候。
大安国不能退,否则三族会以为大安国不济,也不能输,不然将会让三族联合起来对大安国发起战争。
利害关系谁都懂,三族前来的目的,也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试探十年后的大安国,到底是强还是弱,能否有反击的机会,哪怕是联合三族攻打,至少可以抢到有利他们族人生活的国土,这又有何不可呢?
华筝低头默默地吃着,忽然觉得不对劲,看了一眼荣夫人。
叹了口气,幸好荣夫人除了茶,其他什么都未吃,否则还真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儿了。
手伸至腰后,做了手势,指向荣夫人的方向。
李安然收悉,步向荣夫夫与顾菲中间,看似与顾菲说话,实则是要告诉荣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