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便是为何华筝不想嫁给萧墨寒的原因。
一个丞相府,便如洪水猛兽,更何况是皇家后院呢?
华筝清晨的冷淡,亦是因为如此。
那般来属于萧墨寒的气味,清雅的莲花清香,虽然很淡很淡,但是华筝还是闻到了。
此味若不是贴在萧墨寒的身上,华筝还真的味不到。
男人,真的是这个世上最不可信的生物。
不可否认,萧墨寒对华筝是很好,也对她承诺非浅,可是并不代表华筝愿意接受男子三妻四妾的行为。
虽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可物质,怎能抚得平心灵的伤害呢?
杨平到丞相府的时候恰得很准,就像丞相府有他的眼线,一举一动,都未能逃过安王的耳目。
“丞相大人,”杨平草草行了一礼,不屑一看,道:“不知王妃娘娘所犯何事,丞相大人官威如此大,竟敢恐吓王妃娘娘
病倒在床?”
质问的口吻,准备将错,全然归到丞相府上。
华景阳眼孔放大,难以至信,“杨护卫,请慎言,安王娘从丞相府里离开时,都是完好无损,精神抖擞,为何病倒在床,难道还需本相如实相如告吗?”
在外人看来,华景阳像是一个靠着女人发家的男人,事实上,有些人,永远别只看外表。
杨平抬眸而视,“华丞相此为何意?难道是在说安王府污蔑丞相大人了?”
此意如此明显,华景阳又怎能不懂?
华紫烟病了,这罪,要让华景阳背,丞相府背!
不愿,可又能如何?
强压怒火,压制而问,“不知安王爷有何指示,下官听命便是。”
杨平嗤笑一声,“丞相大人果真是识时务者啊,王妃娘娘病倒了,太医院的太医束手无策,听闻丞相大人与白神医素有交情,还请丞相大夫
,替女求医!”
目的,让他替安王府求人。
可笑至极。
纵有万般不愿,华景阳还是听命而行。
桃苑。
华景阳停步在外,唉声叹气。
“相爷,安王爷这是故意为难您,他还在记恨夫人之事,故意让您难堪。”何卫也气愤,唯一能做的便是让事情顺利解决。
华筝,便是整件事的关键。
犹豫再三,华景阳还是打住了,“本相好久未去南苑了,先去南苑吧。”
何卫唇角不为意勾起,心中已了然。
华景阳进了南苑没多久,杨嬷嬷便去请华筝到南苑用午膳。
华筝未觉有疑,毕竟华老太偶尔也会派人请她到南苑陪着用膳。
蓝依板着脸,露出少有的不悦之色。
“蓝依,你怎么啦?”黄依自觉奇怪,定定地站着,看着杨嬷嬷离去的方向。
撅着嘴,抱怨道:“小姐就不该答应去南苑的,
相爷可是让小姐去求人。”
“什么求人?是老夫人让小姐去求人吗?”黄依也露出不悦之色,气不顺,一急,说话的声音着跟着大了。
华筝就在窗边的案桌上坐着,一件一件用具的触碰和用心摆弄着。
黄依的声音传入其耳,但未有打断,而是静下来,聆听。
担心被人发现,蓝依就像作贼似的,拉着黄依,凑到一块,紧挨着,轻声细语道:“相爷啊,安王妃病倒了,安王爷要相爷去摄政王府请白神医。”
黄依以为是何大事,拍了一下蓝依的上臂,责怪道:“我道是何事,相爷请人,又与小姐何干,大惊小怪的,快回屋里,我要出府买老夫人最喜欢的绿豆糕。”
蓝依想了想,似乎也有道理,可想着又有不对,拉着黄依道:“可是相爷是想让老夫人出面,让小姐去摄政王府请白神医啊。”
“什么?相爷在南苑?”黄依惊呼一声,便折回华筝的身边,气微喘,“小姐!”
“本小姐听到了,没事,你还是去买吧,多几份,各苑都送一份去吧。”华筝放下手中的手刀具,回想去摄政王府的经历,心,暗沉如落入深渊。
明明中就像上天注定似的,越不想,便越来。
想了想,也许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不应该逃,而是正面迎击。
爱情里,没有输赢,更何况,她与他,还未到爱的程度呢?
一场他强迫,她逃避的角逐,逃得开是幸运,逃不开是天注定。
再说,她为何要逃呢?错又不是她,她可是拿着圣旨的正牌妻,对于小三,又有何惧?
敲击了两下自己的头,自怨道:“真是蠢死了,就算是小三了又如何,他能找,我也能啊?有何不高兴的?大家自取所需,日后好聚好散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