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景阳严肃板着脸,柳敏茹是禁忌,“够了,你是在替那毒妇抱不平吗?你不要忘了,你这身上,脸上的鞭伤留下的疤痕是拜谁所赐,她死,罪有应得,是她咎由自取的。”
“那春秋的死也是罪有应得吗?”针锋相对,厉词回击,华筝一步一步紧逼,“人,生无贵贱,每一个生命,我们都必须尊重,没有人可以随意践踏。”
“只不过是一个贱婢,在京都,在大富人家,这都常有之事,有何气愤的?”
果然!在他们的眼中,人命,真的一文不值。
难怪,当年追李慧追得全京都都
传成佳话,可结果呢,用之如锱珠,弃之如敝履!
这就是他们为了权力和地位,不惜一切,不择手段的丑陋和不堪。
心,拔凉拔凉,寒气从脚底混着血液,传遍全身,收敛尖刺,微微一笑道:“今日,她能弑母;他日,她也能弑父!”
语气很轻,也很淡,不激不昂,带着清浅的笑容,就像是在说着一个事实,一个不久便会成为事实的预言。
华景阳大惊,差点从椅子上滑落。
放在案桌上紧握成拳的手,颤抖着,近日华紫烟的失控,让其不安。
从景苑出来,华筝回了桃苑,换
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赶走了众人。
关起门,进入到空间里,躺在青青草地上,看着被白雾笼罩着的上空,不知不觉睡着了。
子时,院子里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李末央守夜,以为夜袭,正要动手之际,戴着鬼面具的萧墨寒开口问道:“筝儿呢?”
“小姐在屋……”李末央守着房门上,未见有人进出,本能地回答。
像意识到什么,迅速推门,冲奔至床前,一摸,连床褥都是凉的。
转头看向萧墨寒,脸瞬间刷白,惊慌失措之际却被吓得双膝着地,无法自立。
训练有素的李安
然赶至,院子里如风暴的袭卷的狂躁气息笼罩着。
上前请安道:“奴婢见过姑爷,小姐听日夜里睡不安稳,偶有夜游他院的习惯,还望姑爷莫要怪罪。”
“夜游?又去听墙脚?”萧墨寒气势未退,反而更甚,虚空一唤,“十三!”
阎十三出现,单膝跪在其前,“爷,夫人未出过房门一步。”
横眉怒眼,李安然承受着内力外泄的袭击。
李末央机灵,开口解释:“姑爷,小姐不喜欢被人监视,小姐说过不会离开,便不会食言。”
此言一出,萧墨寒的脸色方好了些。
近日因为
三族到来之事,他无瑕分身。
阎卫来报,萧墨寒担心,便抽空前来,不想迎来的是华筝又不见了的消息。
迈步入内,他倒要看看,她是如何离开的。
坐等在房内,摸着冰凉的蚕丝被,想象着二人在此缠绵的情景,甚为想念。
“退下吧,不管谁见到她,都不许惊扰到她。”
众人隐去,萧墨寒也累得合衣躺下,等着华筝回来。
直到次日清晨。
深知黄依等人不会私自进入她的房间,毫无防备的她便从空间里出来。
意念一动,却惊出一身冷汗,正欲退回空间,手被人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