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华筝依时去南苑给华老太请安、切脉和施针。
正在用早膳之时,下人前来禀报,“老夫人,白神医前来拜访,给老夫人请平安脉,是否请白神医前来南苑?”
华老太与华筝均是一愣,互看一眼后,华筝主动起身,请辞道:“祖母,筝儿还是回桃苑先,晚些时候再来陪祖母用午膳。”
华老太没有挽留,点了点头,抚着华筝的手慈祥地笑道:“筝儿莫要多想,祖母清楚,你尽管放心。”
有了华老太的保证,华筝松了口气,回到院中喝了碗瘦肉粥,再配上些小菜,便闭门不出。
房内,华筝进
入到空间里,继续昨日未完的工作,将种子播上,再浇上灵泉水,方满心期待的出了空间。
南苑。
白玉子依旧像上回一样,白布在一旁布置着一切,切脉后问诊,发现华老太的身体恢复有些惊人。
依着他的观察,应该有人每日给华老太施针并替其调理身体。
如此精堪的医术,还真的是让白玉子莫名地兴奋。
用白手帕擦拭过双手后,白玉子端正而坐,笑若桃花地问道:“华老夫人,不知是哪位前辈每日替您施针备药?身为同道中人,在下希望能向前辈请教一二。”
即便无白玉子,华老太亦感觉身
体轻盈了些,胸口总觉被堵的情况亦有所改善,而夜中能安睡至天明则是最高兴的。
身为神医的白玉子既然能提出这样子的请求,想必华老太的身体是真的在好转了。
杨嬷嬷激动的泪水都冒出,华老太则连连点头,表示欣慰。
倒是白玉子有些不明所以,正欲开口询问,“老……”
“白神医说的是什么话,”华老太怪嗔了白玉子一眼,带着好笑的面容看着他道:“老身这两日喝的都是白神医开的药方子,这身体能不好吗?”
白玉子无言以对,说不好,则砸了自家招牌,说好,那便是无他人施针之说
,左右为难。
萧墨寒猜测得无错,丞相府里有古怪,至于是敌是友,还需查证。
华老太果然是人精,一句话便将白玉子给糊弄住了。
张了张嘴,最后白玉子还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写下一张新的药方便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白玉子则绕到了仁和医馆,得知有人写下“何为医者”的答应,便进入专属自己的问诊房。
看到答案后,白玉子有些无法理解,但又觉得很有道理。
“我不容许让年龄、疾病或残疾、宗教、民族、性别、人种、政见、国籍、性取向、社会地位或者任何其他因素的偏见介于我的
职责和病人之间。“
这段说写得不少,但这两句让白玉子感受深触。
“我即便在威胁之下,也不会利用我的医学知识去危害人权和公义。”
重复地念着纸上的答案,小绢字体看似清秀,却带着无尽对医术的尊重和崇尚的敬意。
能说出番话之人,必定是一个拥有无私奉献之人,心善如佛之人,更是一个伟大之人,因其言透着要将医术传承下去的信息。
不管是在何处,哪怕是医门,也做不到让所有的弟子都能学到高深的医术,这可是家族或者着宗门的依仗。
而此答案竟然连敌人也要救,把绝学变成普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