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琰婉被吓到了,像掉了魂似的,连退了数步,嘴上呢喃道:“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她不可能会死的……”
自认识祁琰婉以来,钟森都未见过她这样子的神情,有些不忍,忽然觉得自己如此做有些残忍,伸出手,脚往牢房迈前了一步,可是最后这手还是放了下来。
脚,再也没有往前了。
“不!”猛得,祁琰婉激动地大喊,“不……不可能的,叫李华来,叫李华来见我,我要见李华……把她给我叫来……”
祁琰婉的激动带着疯狂,还有令人害怕的恐怖,“叫
李华来见我,来见我啊……”
第一次大叫,见钟森没有理会她,她便开始在地牢里头打砸胡乱拍打起来。
如此狂躁的祁琰婉确实把钟森给震憾到了,就连守着地牢的护卫也担心祁琰婉会伤到钟森,迅速地赶了过来,问道:“钟宗主,发生什么事了?可需我们禀报王爷?”
钟森先是摇头,而顿了一会,问道:“你们王妃回府了吗?”
“对,就是她,她在哪?”祁琰婉立即冲向那护卫,若不是有这牢房柱子隔挡住,估计她会扑到那护卫身上去了,“叫她来见我,肯定是她
,肯定是她把钟离娜兰弄死的,她一定是恨我跟娜兰,恨我们把黄金藏起来,恨我们合谋害死了她,一定是她,森哥,是她,是她害死了娜兰……”
祁琰婉开如有些语无伦次了,估计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更别提钟森是否会相信她的话了。
不过即便如此,钟森还是派人去把华筝给请了过来。
当华筝再次来到牢房里,祁琰婉不再对她像之前那么客气,直接劈头质问道:“是你,是不是你逼迫不成就杀了娜兰,你就是个卑鄙小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心狠手辣,昨天你还说
你不计较,还说可以带她回去的,你怎么就这么小人?”
华筝没有反驳,而是安静的听着她把话说完。
钟森不解地看着华筝,似乎也在等着她的回答。
察觉到钟森的目光,华筝则会淡然地对视,“师傅,钟离娜兰死因您很清楚不是吗?昨夜我们是如何抢救她的,您也是有目共睹,再说您也参于了抢救,徒儿是否有过私心,师傅应该看得很清楚,徒儿没有伤害过她。”
钟森认同地点头,替华筝辩解道:“是的,小筝昨夜一直都在尽力抢救娜兰,就连其女儿,小筝也求墨
寒带来了,只可惜娜兰没能等到见她女儿最后一面罢了,所以琰婉,你别再一错再错下去了。”
“不,我没错,”祁琰婉忽然大哭了起来,抱着头,又哭又吼,“我没错,凭什么错的总是我?妈妈觉得我不应该跟爸爸唱反调,她只知道一味地叫我忍耐,可是我是人,我也是有自己的意志的。”
“凭什么每次都让人认错?娜兰死是我的错吗?是她自己不想活而已,又不是我让她去给别人当小三的,又不是我让她留在巫族里的,她可以离开的啊,为什么就这么死心眼,那么蠢……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