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府。
徐辉祖正端坐在客厅里,一旁坐着的正是大管家梁松。
此刻他的眉头微微的皱着,面带不悦之色。
“允熥那小子怎么回事?”
他开口说道;“眼看着大比武的日子就要到了,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整天都不去军营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梁松微微欠身道:“老爷不必担忧,三爷这支队伍本来就有一半是那朵颜三卫的精英,战力非凡,其余人经过这大半年的训练,也已经有了很高的战力,依我看来,这支队伍绝对可以以一当十。”
徐辉祖微微点,长舒了一口气,微笑道:
“这件事情倒是辛苦你了。”
梁松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笑道:
“底子本来就好,我只不过是稍加指点罢了,不过这一切大部分还是要归功于小三爷。”
徐辉祖微感诧异道:“哦,这小子没几个时候到军营,怎么还归功于他了?”
梁松叹了口气,微笑道:
“他虽然很少来,但银子却是没少给。
据我了解,光是咱们军营的伙食就要比淮王那边好上很多,而且每个月三爷都会有大量的银子来补贴将士们,如此一来,将士们自然是有劲了。”
“看来还是钱多好办事啊!”
徐辉祖听闻此言,不由得哈哈大笑,却听梁松继续说道:
“不过老爷可千万不要小看了三爷,他年纪虽小,但每次来军营,只要站在台子上说几句话,就会让所有将士们群情激昂,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格魅力吧。”
“不会吧?”
徐辉祖觉得梁松有点言过其实了,嘴里淡淡说道:
“他一个小孩子哪来的什么人格魅力。”
梁松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嘴里呵呵笑道:
“这个我也很纳闷儿,但更纳闷儿的是,为什么像我这样的老头子听着他说几句话,心里也会止不住的激动呢?”
徐辉祖顿时就有些无语了。
因为他很了解梁松,梁松是不会说谎的。
他既然这么说,那就一定是这样的了!
可他就是想不通,为何连梁松这种见惯了生死的人物也会因为朱允熥的几句话而感到激动?
想起来就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朱允熥跑了进来,他看见梁松的时候微微一愣,随即笑道:
“原来梁伯也在啊,我正说一会儿去大营之中找你呢。”
“找我?”
梁松微感差异,笑问道:“莫非小三爷又想去军营之中检阅一番了?”
朱允熥摇头道:“有您老在,哪用得着我啊。”
徐辉祖和梁松会心的相视一笑。
还别说,朱允熥这孩子不仅脸皮厚,嘴巴还特别甜。
却见朱允熥从怀里掏出了几张纸放在了茶几上,冲着徐辉祖说道:
“大舅哥,我研究了一种阵法,正好请你和梁伯都帮我参谋参谋,看看怎么样。”
“你研究阵法?”
徐辉祖吃惊的叫道,随即他笑了,跟着梁松也笑了。
徐辉祖摸着自己的额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允熥啊,咱不开这种玩笑好吗?
你说你搞点儿发明创造也就罢了,那方面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有天赋。
可这行军打仗之事没有实实在在的实践过,光凭脑子里想,怕就要惹人笑话了。”
梁松也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却是带着一丝揶揄的笑容说道:
“好吧,就让我来看看咱们的小三爷又弄出什么新的花样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几张纸瞟了一眼,脸上的肌肉顿时抽搐几下,疑惑问道:
“你这画的都是什么呀,我怎么看不懂啊?”
听到这话,徐辉祖差点没笑出声来。
他好奇的凑过脑袋看了看,这下子终于是忍不住了,嘿嘿嘿的笑得全身发抖。
只见第一张纸上就画了十一个人,分成按照不同的方位站着,每个人都分别拿着武器,其中一样武器还特别的新奇,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就像个大扫把一样。
而另外几张图,则是分别画着好几个手拿各种兵器的士兵。
徐辉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后指着这几张纸大笑道:
“这就是你所谓的阵法?我怎么看不明白呢?”
你能看明白就奇怪了......朱允熥心中腹诽,冲着徐辉祖大声说道:
“这叫鸳鸯阵,是我新创的一种阵法。”
说到这里,他嘴角露出一抹快乐的笑容,再次感受到了白嫖的快乐。
然后他指着第一张图说道:
“这种阵法由十一个人为一个小组,其中队长一名,负责居中调度并协调攻防时机,还负责观察敌情,判明敌人的攻击方向,还可根据现场的实际情况指挥阵型的变化。”
说着这话,他指了指最前面的两名士兵说道:
“这两人一左一右,左边的持有长盾牌,遮挡敌人的长枪和飞来的箭矢,右边一人手持短盾牌以及标枪和短刀,可以伺机而动,除了防卫之外还可以攻击对方。
在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