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在说什么哦?”罗梦白小脸一热,连连否认。
“你还想骗我,想当年,你师父我可是泰山风流小王子,人称芳心纵火犯。”独风虎翘起二郎腿,瞥了他一眼,“你们这些小青年在想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怎么的,师傅面前,还不敢说实话?”
罗梦白咂了咂嘴,叹口气道:“好看又有趣,师姐这样的人,谁不喜欢呢?”
独风虎嘴角得意地一歪,别有深意地扫了眼旁边的漆红木门。
不管好话还是情话,无意中听到的效果比当面听到更胜十倍。
润物细无声啊。
独风虎双手分放在木椅上,脑袋微微后仰。
什么叫顶级僚机啊。
就在暗自得意时,一句话却让他僵住了。
“师傅,那我的师娘呢?”罗梦白弱弱地问道。
门外的人退去,独风虎眨眨眼,笑容苦涩起来。
……
青云宗有一个凤凰湖,湖背后便是凤凰山,传说曾经有一只凤凰在此短暂停留三日,因而得名。
青云宗祖师爷落云道人曾想过把凤凰山作为宗门主峰,但考察来考察去,硬是没考察出什么异常与特殊,凤凰山就是一座普通山脉,矿藏并不丰富,山丰富不灵秀,连周遭的灵气也是马马虎虎。
但有些传说在老人口中代代相传,他们的老祖宗曾经亲眼看到一夜火光大作,神凤宛若大日从天而降,无数鸟兽争先朝拜,连续三天,青云山大白,无黑夜。
......
凤凰山中,一条小溪涓涓地流着,清澈的溪水中鱼儿嬉戏,犹如精美绸带上的点缀。
小溪边,一名黑发少年叼着草根,乱糟糟的头发下面是一对初显狰狞的小角,他的左手拿着一壶清酒,喝一口,往地上倒一圈。
酒水浸入地底,前方是一座墓碑。
“孙师弟,放宽心。我先前被小铁匠从主管位置上搞下来又怎么样呢?现在反而更进一步,成了精英弟子,你担心什么,宗门里不喜欢他的人多的是,你好好修炼,大家不会忘记你的。”
赵四提着香蜡钱纸,胖乎乎的身体灵活地躲开周围横生的灌木。
“我们不一样。”孙胜一直抱在手中的长剑消失了,他神情冷漠地说道,“你有个好师傅,我什么都没有,更何况,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赵四踢开一只拦路青蛙,师傅的墓在山林深处,因为常年无人探望,道路已经被杂草掩埋。
听见孙胜的话,他摇摇头道:
“师傅都死十几年了,也就周长老心善念旧,还记得他。”
“至于你,怎么就废了,你修为比我还高,大不了就不修剑呗。”
从一而终,既然选择了剑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孙胜摇摇头,对前方的赵四说:“你不懂。”
“我不懂?你!”
赵四的话卡在喉咙,一股仿佛从天灵盖升起的冷意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傍晚,山风呼啸,草木深处,墓碑前,一个黑发少年转身望着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师兄,初次见面,你好呀。”
……
“砰!”
“砰砰!”
“砰砰砰!”
久违的打铁声在虎牢关内响起,罗梦白抹去额头的汗珠,畅快的大舒一口气。
果然还是打铁舒服,儿女情长什么的,很影响我发挥实力啊。
之前因为内门比武的紧迫感,罗梦白在姜瑟瑟的木条下开展魔鬼训练,已经整整一周没摸锤子,没打铁了!
坐牢有三年,母猪赛貂蝉。
一周没有摸到铁锤,一周没有闻炭味,一周没有感受火星溅在身上的刺痛感,罗梦白在多少个深夜牙都要咬碎了,才成功熬过来。
是意志,是不屈的意志支撑着他,如今终于雨过天晴。
如同抚摸情人最丰腴动人的躯体,一块块稀有的矿石、珍贵的妖骨从罗梦白手中划过。
他眼神迷离,望着眼前的货架,只恨自己少长了十只手,不能同时多打几个!
“呃,师弟,我不会打扰你了吧?”姜瑟瑟敲门而入,语气怪异。
罗梦白收起痴相,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师姐来了,有什么事吗?”
“呃,师傅让我给你说一声,最近好好休息,不要熬夜,过两天准备让你正式成为炼器师。”
姜瑟瑟看着罗梦白,小铁匠眼眶通红,脸上乌七八糟,一件单挂的性感围裙完全打湿,听见问题,眼中露出大大的疑惑。
师姐顿时对这个师弟多了一层新的认知。
师傅说的打铁天赋她目前还不清楚,但是真滴勤奋啊。
熬夜?
我什么时候熬夜了?
罗梦白望向窗外,月明星稀,原来黑夜已至。
小铁匠眼神呆滞。
时间都去哪了?
他明明早上起床就来炼器房了啊?
“师弟,劳逸结合,身体要紧啊。”姜瑟瑟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从内门比武获得第二名后,罗梦白就感觉师姐对他温柔了很多。
难道这就是上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