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寒秋十月,秋风萧瑟,落叶飞扬,黄沙漫天。一路上流民无数,朝廷虽设立了一些赈灾救济点,但是瘟疫、饥渴仍然导致了大量流民横尸郊外。
幸亏有卫青一路相陪,同昭昭和冯雪儿何曾见过这种场景。想不到一代贤帝汉景帝期间也会发生瘟疫饥荒。
“今夜就在这休息吧!我去找点柴火来!”
天色已晚,寒意逼人,同昭昭和冯雪儿此时觉得身上的衣服太单薄了,三人身无分文,只能在这荒郊野外露宿,幸运的是树林里有树枝可以捡些来生火,勉强能凑活着过一夜。
同昭昭想到自己和雪儿无依无靠,又无所长,不知未来如何在这陌生的朝代生存,不免隐隐有些担忧,想着卫公子既然有亲戚在长安,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去投奔他的生母和姐姐,不知道他可否帮上忙,于是问道:
“卫公子可是有什么亲戚在长安?”
卫青已经跟两位姑娘很熟悉了,他也不隐瞒,将自己的身世跟她们述说了一遍:
“我母亲在长安给人做仆,我跟着父亲和后母还有几个弟弟一起生活,这次河东灾荒,家里也受了点影响,虽不至饿死,但是也处境艰难,所以我想去长安投奔我母亲。”
“你后母对你不好吧?”
雪儿快人快语,她想这卫青的后母肯定是对他不好,否则也不会背井离乡,千里迢迢去投奔一个当仆人的母亲,有后母就有后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出门连盘缠都不给,这父亲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卫青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叹气道:
“我本是私生子,后母能接纳我实属不易,何况我已到束发之年,本当自立,是时候出去闯荡了!”
古时候男子十五是束发之年,男子十五闯天下,女子十五当家娘,少年卫青有此志向一点都不奇怪。同昭昭想起来看过的一些关于卫青的记载,卫青母亲在驸马平阳侯府当女仆,父亲本是河东县吏,在给平阳侯做事期间邂逅了卫青的母亲,生下了卫青,后来卫青父亲回乡,又娶了继母,卫青也被送到父亲家中生活,可继母对他并不待见,不能上学,每天只能去放羊,所以他此次出来虽是无奈之举,但也是明智之举,不然后来也不可能有所成就。
看着眼前的少年,同昭昭不免心生敬佩,赞道:
“卫公子虽身世坎坷,但志向远大,令人佩服!”
雪儿看着眼前的英俊少年,想到他就是叱咤风云的未来将军,也忍不住鼓励道:
“男子汉志在四方,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卫公子加油!我看好你哦!”
卫青被雪儿奇怪的说话方式逗乐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爽快的女子,说话也很有意思,卫青本就是性情少年,他想起了自己那些孤独无助、苦中作乐的童年往事,从来没人对自己鼓励过,期许过,就连自己的父亲也常常是一脸嫌弃的样子,好在卫青从来不会因为自己所遭受的磨难而自怨自艾,总是在书里默默寻找自己的寄托,甚至在放羊的时候也会揣一本书,坐在山顶上幻想自己的未来。同昭昭和雪儿的话让他胸潮澎湃,他笃定地说道:
“卫青虽不才,能遇到两位知己,实乃三生有幸。此次去长安,不出人头地绝不返乡,以后如果两位有需要我的地方,在所不辞!”
就在三人互相倾诉的时候,这时树林里传来一阵打斗声。
打斗声音越来越近,卫青担心昭昭和雪儿的安全,小心留意着四周。
突然一个身着青色布衣的束发少年朝他们奔过来,后边跟了几个蒙面人,手里拿刀,卫青连忙从火堆里取出一根火把以做防身之用。
青衣少年回头又与追上来的蒙面人赤手打斗了一番,蒙面人手持大刀,招招致命,好在青衣少年武功不凡,才能有反击之力。
但是少年渐渐体力不支,只能且战且退。一个蒙面人飞身跃起,举刀就要往少年后背砍去,看样子这蒙面人是非要了少年的命不可,卫青来不及细想,直觉这四人蒙面杀人,不是什么好人,于是拿起火把扔向那个蒙面人,蒙面人被火把打伤,扔了刀,倒地嚎叫。
其余三人见状,立刻就要向卫青砍过来,青衣少年趁机从地上捡起刚才蒙面人掉落的大刀,反手砍向三人。
卫青虽然不会习武,但是灵活机敏,与青衣少年恰好配合得天一无缝,一个擅躲引,一个擅攻守,三个蒙面人没有占到半点便宜。其中一人看见卫青身后的两名女子,心生一计,闪到卫青背后,就要向雪儿抓去,哪料到雪儿自幼跟叔公学过几招太极拳,穿越过来又莫名拥有了神奇功力,她一掌就将蒙面人推的老远,因为担心同昭昭,雪儿只能护在昭昭身前,不然还会上前飞上几脚。
青衣少年见蒙面人欺负女子,更是气愤不已,一飞刀扔将过来,结果了那人的命。
四个蒙面人一人死一人伤,剩下两人见势不妙,只好收刀扶着倒地的蒙面人逃跑了。
青衣少年向卫青三人抱拳谢道:
“在下公孙敖,多谢三位救命之恩!”
卫青也连忙抱拳回礼:
“我叫卫青,举手之劳而已。我不会武功,其实也没帮上什么忙,让公孙兄见笑了!”
同昭昭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