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炎炎,百姓纷扰。
城外,数万军士威严。
城上,朱正衣容肃整。
朱正清了清嗓子,说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城官御下不力,扰民纷纷,甚嚣尘上,四野扰扰。群寇裂土,民不聊生。匪兵横行,火上浇油。今奉天子令北伐蛮夷,本因尽忠职守,恪尽义务。然北疆之民乃天子民,云雷之民非天子民乎?”
“同为天子民,自然无上下之别。”
“援救北疆,驱除蛮夷乃必由之路。援救云雷之民,可迁延时日,无动于衷乎?”
“非也。”
“古语有云,以远水救近火,非智者所为。不救近火,非仁者所为,更非皇者以及皇者之子所为。然北伐乃皇命,不得抗旨。”
“本殿思虑再三,辗转反侧之后决定分兵两路。一路继续北伐,驱除蛮夷。一路就近援助,解万民于倒悬之危。此事已征得两位皇庭护卫军总指挥同意。”
“在此,本殿任命司马照为东路兵马总指挥使,提领两千五百名重装步兵,两千五百名弓步兵,以及五千名轻位步兵。任命诸葛闻为西路兵马总指挥使,同样提领两千五百名重装步兵,两千五百名弓步兵,以及五千名轻位步兵。至于各兵种体系内部指挥人员皆由东西两路总指挥使自己决定。”
“余下马军以及剩余的歩军继续随本殿北伐。”
“诸葛闻以及司马照帐下听轩,本殿要授予尔等兵符玉节。”
在朱正宣布分兵两路的时候,城墙下背靠着城墙的一名正叼着草叶子的猎户打扮的中年男子低头说道。
“果然是分兵两路吗?倒是和计划的一样。只是却不是皇庭护卫军惯用的快速清缴战略,想来应该是朱正自己的决定。只不过分兵两万,一路一万,还真是不大不小的手笔。只怕醉温之意不在酒。”
这么说着,他身旁的老者,也就是之前到朱正面前请命的老人说道。
“莫不成是冲着殿下过去的?”
“还能是什么!这个不用理会,反正附近几个城池的军马已经借用与匪寇的争斗被我们的人驱散了。朱正的人一时之间也不可能凑齐两万匹马,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组建一批有效的追击部队。”
“那后续步骤……”
“我们可以借助匪寇周旋虎贲军,甚至可以借助匪寇剿灭这两万部队。一方面削弱唐家的军事实力,另一方面可以让我们在云雷州的地界内更容易行动。不论是占据匪寇的营寨发展地下势力,还是趁着各地府兵的缺损安插我们的人进去,都是对我们有利的。”
“唐家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中年男子停下脚步,退回去,说道。
“唐家终究不是只是将军,他们也是有封地的。而且你也知道唐家不止一个封地,而是两个封地。虽然其中一个不算是正式的封地,说是说附属地,但明眼人都知道丹阳州内有一个地方叫副唐州。
而不是丹阳州内有一块附属地。
唐家的视线基本上都落在西边的七国纷乱上,大部分人都知道唐家打算吞下七国,然后切入其它皇朝夺取异兽资源。至于东边的三国,那三国向来极为敌视唐家。只要唐家稍有异动,三国便会同仇敌忾。
所以唐家在那边讨不到多少便宜。加上圣文皇朝对外方针以和为贵,因此唐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行动。
所以他们只能将视线定在西边的七国。
这七国早就是人脑打出狗脑,加上另一边皇朝的挑拨,这七国便不是特别针对唐家。因此唐家在那边颇有用武之地。
如今朱正北征,唐家支援。虽说五万大军对唐家军的影响不大,但如今朱正分兵两万剿匪。看似将重步兵留下可以轻装快进,但唐家怎么可能会做有威胁的事情。因此唐家必定会继续援兵北上。
如此一来。
唐家只能在西边收缩战线。至于异动,那只能是小团队移动作战。然而其余八州大部分州唐家在掌控上远远落后于我恒王派。
所以唐家不敢小股部队轻兵突进。
因此唐家只会将目光盯住牧野州。只有牧野州才能屯扎重兵而不用担心皇朝的威胁。
所以说,不到牧野州,唐家基本上没什么太大的威胁。对殿下来说,朱正的威胁反而远远大于唐家。
至于朱正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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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我们也无法过分插手,只能看殿下如何应对了。毕竟是两万大军,即便是分兵两路。那也是一万大军。
如果只是普通的士兵倒也还好,在他们威胁殿下前及时铲除。可这一万大军是唐家的精锐部队虎贲军。想要铲除这样的部队,哪怕将恒王派在云雷州所有的底蕴都拿出来也无法在事情发酵前吃下。
事态一旦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到时候唐家只要到陛下面前告我们恒王派一状,哪怕没有证据也可以借助皇庭护卫军清剿我们在云雷州的所有底蕴。
甚至还可以借助这个事件将我们在其余各州的底蕴给剿灭掉。”
“嘶……确实。盗匪之祸无关紧要,即便没有朱正的两万大军。单单云雷王的云雷骑一出,什么盗匪,统统都得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