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老人离去,有眼力劲的府官赶紧跪下请朱正进城。朱正也赶紧踏前一步扶起府官,说道。
“赶紧请起,不用动不动的下跪。你的热情,本殿都看在眼里。本殿若是继续待在这里实在令你寒心,走。”
朱正说完,直接踏步前行,生怕慢上一步又被胡青给搅和了。府官见朱正迫切离开,他也心知肚明。他赶紧的跑上前招呼军士去为朱正开路,而他则一直陪在朱正身侧带路。
然而还未等他们进城,刚刚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只见一人窜出来跪下高声道。
“九皇子殿下圣明,我等草民有冤屈。还请九皇子殿下为我等请冤。”
说完,他未等朱正说什么,便一五一十的哭诉起来。那声音嘶哑,悲痛化泪,如雷雨般滚滚而落。
周围人看着铁塔一般的汉子,也心有戚戚。很显然,周围人是认识这个人的。也知道这人的冤屈。只是位卑人贱,岂敢高声语。
朱正虽然心中极为不耐烦,但人设已经放出去。这个时候要是翻脸无情,那简直是彻底打自己的脸。所以他只能耐着性子去听。
虽然朱正要耐着性子听,但他身旁的府官厉声大喝。
“来人,赶紧将这人给我叉下去。此人目无尊上,居然敢惊吓殿下,简直是罪无可恕。快,还不赶紧给我带下去。”
闻言,朱正心下了然。根本不需要听这个汉子说什么便知道这汉子得罪了谁。朱正刚承了他的情,也不好说什么。反正这个汉子也没说什么重要的话,所以顺势而为的说道。
“既然府官在这里,这件事便交给府官先处理。到时候,本殿再来过问。”
还未等府官窃喜,只听得另外一人大叫起来,披头散发,凄惨无比。
“天亡我也,我等误以为九皇子殿下乃圣明之人,不成想也只是一丘之貉,为非作歹之辈。可伶那老人欢喜离去,只怕是未能如愿,甚至是横尸乡野。日后我等若是尸骨无存,还望在场的人做个见证。”
“呜呼哀哉,身为贱民,如何与参天为敌。我曾闻大皇子殿下德披苍生,我们应该去向他申冤才对,而不是去求这竖子匹夫。如今生死无望,可伶众人再无见苍天之日。也好,死我几人,余人可活。只愿他们不再像我们这般错付了人。”
又有一人无力跪下,在他跪下的同时,他身后出现两名府兵。很显然,他早就被盯上了。
见此一幕,众人也不再为他的无礼言语而惊讶。反正都是死,为何还要给朱正面子。即便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造物主又如何!不分黑白,不辩善恶的造物主也不过是一坨狗屎。
要知道他们可是慕名前来而且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来请冤的。
如今却是这么一个结果,如何不让人绝望。
闻言,朱正的脸立即黑如锅底。他很想一刀宰了身旁的府官。这都是什么事!自己辛辛苦苦营造的形象眼看着便要崩溃了。
心念一动,朱正立马锋头一转,看着汉子说道。
“莫不成你要告的是府官?”
汉子不明白朱正的意思,无力的叹息说道。
“不告他告谁?不告他我们用得着来找你。呵呵……传闻都说官官相护。看来不仅是官官相护,而是所有有权有势的人都一个贼样。”
朱正还未表现出不满,只听得之后说话的两人中的一人喝道。
“胡扯。起码大皇子殿下绝不是这样的人。”
这人这么一说,之前的大汉点点头说道。
“是啊,我记得早些年云川大旱。云川王求援京都,是大皇子的人援助的。我还听闻大皇子的人经常帮助他人。想来下仆都如此,那大皇子绝对是贤明的人。只可惜只听说过有大皇子这么个人却是从未见过。如今即将要死却无缘得见一面,真是遗憾。”
什么鬼?
炒作?
但在朱正看到周围的人也都在点头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了不对。
朱恒的人设这么好?
这不对啊!
朱恒的人设真要是这么好,那为何一路过来从未听说过什么?
而且朱恒的人设真要是这么好的话,那自己截胡的时候,只要朱恒的人出来发表一个声明。那自己岂不是妥妥的踩坑里了。
然而现实是他们便没有说什么。
为什么?
只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民众对政治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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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为何还要帮助民众?
民众?
情报吗?
以基层为线?
确实,在硬实力上不如唐家的话,在软实力上追赶唐家也是必然的选择。不然的话,在资源严重不足的情况上是没办法发展大量的人在情报上。
既然无法满足,那就采取不需要资源的方法。而这个方法自然是发展底层民众。
好想法!
不得不佩服恒王派的心机。
难怪他们压根不担心我掠夺了朱恒的功劳。
感情他们不仅无所谓,而且压根不需要担心。
“好了,”朱正抬起手臂,威仪道,“既然你们要告的是府官,那我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