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凝神,敛神收意。
佛尘一荡,再荡回来。
十指平伸,宛若捻线搭弦。朝前一推,好似倩女筛酒。左脚朝侧边一迈,右脚弓马抽回。双掌齐齐下压着收回。如此这般旋绕一圈,而后反向又是一圈。如此反复再三……
如果细看的话,将会看到在空中出现一条环绕在空中的细线,绿色的细线。
细线微微的在空中震动着,它的每一次震动都会带着周围的能量一起震动。慢慢的,随着细线的变长,细线震动的频率也在增加着。
嗡……
原本细线的震动是无声的,但随着震动频率的增加,细线开始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声。
嗡鸣声越来越响,声音朝着清脆发展。
嘭的一声,绿色的细线化作粉末,而后白色的气浪狂狷起来,好似饥饿的猛虎朝着有道流云猛扑过去。
随着气浪扑向有道流云,九颗白色能量石都一同闪过一道光芒,而后九道白芒一同朝着有道流云射去。一时间,有道流云整个人被白芒覆盖,耀眼不可方物,恍如神明降下祝福。
蔡老头屏气凝神紧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根据极九之数里面所记,白芒唤生。
只有当白芒融入肉体之时方可行针走穴。因为只有白芒入体,方能说明身体内部被保护起来。不然对一具没有保护的身体行针走穴可是极度危险的事情,一不小心便会让肉体土崩瓦解,直接形消身灭。
蔡老头虽然对自己的医术极其自信,但他也不敢随意为之。毕竟人和人终究是不同的。正如剃头者不能自剃,手术者不能医治亲人一般,能力长短和心理素质上终究还是怀有恐惧的。
他这般医治有道流云本就是担着巨大的心理负担。这要是还没保护,这心理负担岂不是重如山,深似海。即便不动也会被挤压成齑粉,更何况还是难度最高的修补之术。
啵只一声,蔡老头心中暗叫不妙。虽然极九之数中没有记载失败会是怎样一种情况,但没有记载便是最大的问题。
果然,白芒没有融入有道流云的身体,自行消散了去。
原本白芒消失倒也不用提心吊胆,毕竟失败一次可以再来一次。反正超阶能量石的能量还是非常充足的,来个七八次也不成问题。可是在白芒消失的同时,有道流云的体内有火光闪过。
虽然蔡老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不是白芒无法融入有道流云的体内,而是有道流云自身的属性将白芒给排斥出去。
这种情况极九之数内未有记载。
极九之数只记载过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让白芒融入。当一个人的生命力不足以承受白芒的时候,白芒是无法融入的。因为白芒是为了保护而存在,既然保护的最终是毁灭,那么又如何保护。
蔡老头遇到了最为棘手的情况。
不是行不行,而是能不能。
是他能不能给有道流云动手术。
在没有保护的情况下,有道流云的身体又是在崩溃的边缘。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强行行针走穴,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问题。
然而,有道流云的身体显然不能拖延,不然即便能够活下来也只是一个废人。
全身经脉已经不是寸断的问题,而是粉碎的问题。有道流云的身体早已崩解的差不多了,即便想要让他活下来,也必须是脑袋以下全部切除。
可问题是脑袋以下全部切除后,他成为废人的时间能有多少?
如此倒不如死了干脆。
直觉虽然很确定是有道流云的问题,但蔡老头依然还是再次尝试了几次。
几次皆告失败。
事实摆在面前,有道流云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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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不容许白芒进入。
久久凝视有道流云,蔡老头最后的黑丝也化作了白发。他仰天一声长叹,“此番若是命该如此,我一老头又能如何!死马且做活马医,生死到头由它去。”
事到如今,还能如何!
普天之下,若是连他都救不得有道流云,那这个世界还有谁能够救他!
没人。
这不是蔡老头自信,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叹罢,蔡老头一荡佛尘,从怀中摸出金针。金针本是走穴之物,但有道流云的身体已经连穴位是什么都无法说清摸明。然而即便是这样,金针在蔡老头的手中还是有用的。
金针为引,能量为线,通过金针来直接进入有道流云的体内进行缝合。
一想到缝合,蔡老头的脸色一暗。
没有白芒护体,这缝合的难度也是成倍成倍的增加。毕竟若是有白芒护体,那么经络都会泾渭分明,而现在可以说是混沌一片。即便以蔡老头的经验和能耐,在这种情况下也极为困难。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搏一搏,或许还有生的希望。
但不搏,必死无疑。
“手术开始,控制能量平衡,借助宝石调控好能量的前进。其余的不用你们操心,我自会想办法。”
“好。”
得到明确的回答后,蔡老头将佛尘插入腰间,而后将一枚枚金针准确的射入……已经算不上穴位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