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被迷了眼,你当如何?”叶锦挑眉。
“自然是将你抢回来!”沈安宁眉眼弯弯,“我对你有信心,对自己也有信心!”
说到这里,沈安宁神色突然柔和下来,“叶锦,我不够狠,说不出那种将你杀了再自杀的话,如果你当真...我不会放手的!”
“哪怕天涯海角,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追到你!你也甩不开我!”
上辈子,她已经吃尽悔恨,以后的往生往世,她只想要一个叶锦。
叶锦对上她的目光,整颗心仿佛渐渐沉沦,“外头风大,你旧伤未愈,回屋吧。”
“好。”沈安宁感受到叶锦的关心,心里也很高兴,只是起身间,从她身上掉落一枚玉佩。
叶锦眼疾手快地接住,入手之后,俊颜却染上一丝晦暗,“墨修裕的玉佩?沈安宁,你可知古来今朝,这玉佩皆是定情之物,你一直贴身带着?”
沈安宁心头‘嘎吱’一下,连忙道,“墨修裕那日赏给我的,我...”
按照信中所说,这枚玉佩作为信物,可以跟墨修裕传递消息,她是想着也许会有用,才一直带在身上。
但如果给叶锦知道她暗中还跟墨修裕有联系,肯定会引起误会。
一时间,沈安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叶锦盯住她,半晌,悠悠叹气,把玉佩扔还给她,“收好,下次再让我看见,我便毁了它。”
沈安宁接住玉佩,眼见他没有发怒,心情放松下来,“你要喜欢,就送给你,你毁了或者当了换钱都行!”
叶锦一愣,失笑,“我南阳王府还不差这点银子。”
他说了信她,便会信她。
但他容不得沈安宁身上带其他男子的东西,无论是谁,都一样。
第一次他可以假装看不见,可不代表他不在意,所以他也只能放过一次。
沈安宁嘻嘻一笑,忽然探手朝叶锦腰间摸去,但她指尖还没碰到叶锦的腰带,就被他一把抓住。
叶锦眼角微跳,“你要做什么?”
“既然玉佩是定情之物,我作为你的世子妃,自然是委屈委屈将你的玉佩给收了!”沈安宁认真地道。
叶锦无奈,“我的玉佩不在身上。”
沈安宁疑惑地道,“那在哪?不会给其他女人了吧?”
“嗯。”叶锦点头。
沈安宁瞬间暴跳如雷,眼睛霎时水雾弥漫,“你!谁拿走的!”
她这就提刀!
“江霓。”叶锦没想到她真的快一副哭出来的模样,也没再逗她,连忙柔声道,“我的玉佩叫她拿去办事了。”
叶锦没让人告诉沈安宁,她体内还有余毒的事情,怕她害怕。
总归这件事他会解决。
沈安宁:“...”怪不得这两天怎么都看不见江霓的影子。
“你...你不早说!”沈安宁微窘。
叶锦耸肩道,“你没给我机会。”
好像是这样...沈安宁摸摸鼻子,“那你的玉佩我先定下了,等江霓回来,我自己找她要。”
“随你。”叶锦笑道。
后边一连好几天,沈安宁都在南阳王府中养伤,等到伤渐渐痊愈,终于能够出府。
于是这日,沈安宁带着春眠和夏蝉正逛帝京街市。
北魏本就富庶,帝京更是繁华,不一会儿,春眠和夏蝉手中就拎了满满一堆东西。
“帝京桂香斋的桂花糕最是闻名,你们俩去替我买一些。”沈安宁朝身后两个丫头道。
春眠和夏蝉得沈安宁的命令,立马乖巧地去买了。
沈安宁一个人在街上转两圈,灵巧地甩开叶锦派在她身边暗中保护她的几个暗卫,绕到帝京九巷第三面墙壁。
今儿给她逮住机会,正好试试墨修裕。
她探手去摸墙壁。
最下方果然如信中所说,有一块松动的瓦砖,沈安宁把一张纸条和玉佩放到瓦砖中。
“你就等着吧,欠我的,欠叶锦的,总是要还的!”沈安宁拍拍手掌的灰尘,冷笑一声。
她写的信中没什么有用的消息,多了沈安宁也不想写,但先前在秋菊宴上,她摆了墨修裕一道。
现在要骗到墨修裕,总要写两句话问候问候,至少先联络上,后续才好收拾他。
仔细观察四下无人后,沈安宁走出来,不过等她回到帝京街上,没走多远,突然感觉周围的气息不太对劲。
她一转身,后头涌上两个人,联手扣住她的四肢,拿一块布捂住她的口鼻。
这两个人都带武功,布上还擦了迷药,沈安宁连挣扎都来不及,眼睛一闭,昏迷过去。
“主母?快追!”
几名暗卫原本发现沈安宁消失就在街上搜寻,正好瞧见沈安宁被两个武功高强的人带走,连忙齐齐踏着轻功跟去。
结果他们看见沈安宁竟然被带进了皇宫中。
“不好,皇宫内劫人,我们极其容易暴露!”
“此事事关主母安稳,先去禀告主子!”
“...”
呼啸而过的风响在耳畔,沈安宁被捂住口鼻,闭着眼睛,心里不断咂舌。
果然有内力懂轻功就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