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在企业里,人是不分上下贵贱的,这不是在说大话,不是故意摆出的高姿态。不能说我是老板,我只在招重要岗位,关键岗位的人员时才出现,他们对我才是重要的。
“不是的,是企业里所有的人,工作岗位有不同,职务有高低,但作为员工,他们对企业的意义都是一样的。一个好的员工,能给你带来更多的客户和效益,差的员工呢,也一样,他的破坏力惊人,能吓跑你的客户,让你没有效益。
“比如,对一家酒店来说,好的厨师很要紧,他做出来的菜很合客人的胃口,当然能为你招徕更多客户,给你带来效益。但要是有一个服务员,对客户恶声恶气,服务的时候笨手笨脚,不是上菜时把客人的酒杯碰翻,就是把汤洒到客人的身上,客人还不被她吓跑?
“你有再多的好厨师,能给你招徕再多的客户,又有什么用?最后一个个都会跑掉,这样想想,这两个岗位,是不是同样的重要?”
盛春成说是,被刘总一说,简单的事情,好像都复杂起来,也深刻起来了。
“这也就是短板理论,一个桶能盛多少水,不是取决于最长的那块板,而是取决于最短的那块。对我们企业来说也一样,你不要盯着自己最好的一面,以为自己的服务水平有多高,而要盯着你自己的短处,怎么把短处补强,才是你最需要做的,也是公司能够进步的关键。”
“我明白了,谢谢米总。”盛春成说。
刘立杆看了看盛春成和米总,和他们说:
“待会面试,要是我们三个都觉得不错,这人就定下了,让他去边上等,等会所有的人一起开个会,明天他们就进公司了。我去应聘的时候,最讨厌人家和我说回去等通知,我当时都想打他,你还不如直接和我说谢谢你。”
盛春成和米总一起大笑,盛春成好奇地问:“刘总,你也去应聘过啊?”
“那当然。”刘立杆说,“再牛逼的人,也会有应聘失败的经验,我是无数次。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和张总两个,去酒店应聘当服务员,人家都不要我们,我们想去人家农场种橡胶,都被一个好心的老乡给婉拒了。”
盛春成听着,感觉这故事好像在哪里听过,没想到是真的。
“对了,还有。”
刘立杆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接着和他们说:
“今天只要看到合适的,我们就留,不要拘泥于招多少人,十个只是我们最低的目标,不是最高的,小盛,你要有这个准备,一家公司的扩张,无非是市场、资金和人三个要素决定的,这个市场就在那里,资金我们也有,缺的是人,要是人也具备,就可以快速发展。
“招来的人,哪怕暂时这一家店用不了这么多,也养起来,作为储备。对我们企业来说,不光是资金需要储备,人也一样需要储备,而且还是最重要的。你有多少店长,才可以去开多少家店,而不是店开了之后,再去找店长,那样只会是一次次的折腾。”
盛春成说好。他心里在想,这个刘总,还真是不一般,这几句话,听起来简单,但气魄够大,也真的是一句话就抓到了重点。一家店的店长,你就等于是把店完全交给了他,特别是那些外地的店,就更加,你总不能什么事都遥控指挥,还要遥控监督。
先有店还是先有店长,可不是鸡和蛋的关系,有店长再去开店,新店开张之后,一切都会有条不紊。而开了店再去物色店长,或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把明明能力不够的人,也赶鸭子上架,那店只会是一团乱麻。
而不管是什么店,都需要日子的沉淀,不管是口碑也好,客户也好,都需要日积月累的维护,最经不起的,就是起起伏伏,关关停停。
刘立杆看了看手表,和他们说:“走吧,时间到了,我们过去。”
三个人走出刘立杆的办公室,看到电梯厅那里的走廊里,已经有不少的人在等着,有一位“人家旅业”的工作人员,和他们站在一起。米总伸出左手,朝她比划了一个五,意思是五分钟之后开始,对方点点头,明白了。
三个人进去,会议室里,有一张可以坐八九个人的会议桌,他们在会议桌的那边坐下,对面,就是留给来应聘的人的。
面试正式开始,盛春成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主要是在边上听,听刘立杆和米总,和应聘者说些什么。
进来的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他们问的问题也五花八门,时间有长有短,那些一眼看上去,形象就不适合做按摩师的,他们会特别客气,不过,时间很短,说几句,就笑着和人说谢谢你!
这是大家都不用浪费时间了。
盛春成发现,他们基本都不会问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什么文化程度之类的问题,也是,这些信息,报名表上都写着,你问或者不问,有什么意义。
他们和应聘者,都是以聊天的方式,拉家常的方式,问对方家里还有什么人,怎么会到杭城来的,是跟老乡同学一起来的,还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来了多久了?还有,为什么上到初中或者高中,就没有继续上学了等等,都是这一类无关痛痒的问题。
盛春成看着看着,却看出了门道,觉得这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才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