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
对于许多做人口买卖的人伢子而言,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在一堆面黄肌瘦的人群里挑挑拣拣,拼命压价。
萧飞对于这一幕虽有同情,却也无能为力,他自身还难保呢。
先在集市里打听了一下粮食价格,发现价格又涨了不少。
他以前买种子的时候,粮食20文钱一斤,现在稻谷已经涨到35文了,连带壳的橡子和野草籽也卖到了10文钱一斤。
其实这是每年都会上演的规律。
每当粮食收获的季节,一些粮商和地主阶层,就会联手压价,往往能把价格压到10文钱以下。
趁着低价,这些粮商大量收购粮食,囤积起来。
等到入冬以后,
。就开始推动粮价上涨,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价格已经涨到一个顶点。
粮商和地主之所以能够如此操作,并非是种地的佃户蠢,而是被逼无奈。
大粮商,大地主手握各种资源,有的是办法让农户在收粮季节就卖掉手里粮食,少数能留下粮食的人,数量也不会多,无伤大局。
萧飞花费大价钱,用粮食换到一只麻袋,这个世界没有工业,做一只麻袋的成本很高,用掉了他十斤麦子。
把麻袋从空间里装了一麻袋稻谷,估计有50斤左右,按照现在的市价,价值1000多文钱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对于帮过自己的人,他不想亏待。
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才把麻袋从空间里取出,扛在肩膀上,大步向仁心堂走去。
他也想过先把粮食卖掉,直接用钱还债,不过财不外露,现在大家为一口饭就能闹出人命,要是搞这么多粮食去集市上卖,可能比上次卖狼皮更危险。
扛着一大包粮食进了仁心堂,黄大夫正在给人看病,萧飞把粮食放在一边静静等待。
这位病人衣着华丽,白白胖胖,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那里不动也喘。
听其讲述,似乎是日夜操劳过度,现在腰酸腿软脚抽筋,走路扶墙根,尿尿尿血丝。
“你的情况属于虚劳,要注意休养。”
“唉!我也想好好休息的,奈何我那十三个娇妻美妾,一个个如狼似虎,使得我夜无宁日。”
病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发表了一下性福的烦恼。
“你还是放不下啊,我们老黄家祖上传下来五百亩地,前几年累死了两头牛。
后来我干脆全都佃租出去,让别人替我耕种,每年还能收点利息,自己也落得个轻松自在。”
黄大夫见病人的嘴角抽了抽,似乎想要反驳,立即又说回正题。
“你这种情况虚劳太过,若是继续下去恐将折损阳寿,到时候你积攒下来的田产白白便宜了别人。”
“那我该怎么办?我最小的妾室才15岁,我最大的儿子也才八岁。”
这名男子显然被黄大夫吓住了,想起自己还没享受够,孩子还小,自己要是死了,指不定便宜谁了。
萧飞在旁边听着二人谈话,发现这黄大夫还挺会吓唬人的,估计等会就该这位病人大出血了吧。
“你这种情况,普通的药剂已经没什么效果。”
黄大夫顿了一下,捋一捋胡须又说道。
“不过我这里有一株老山参,能固本培元,大补元气,就是价格有点贵,不知道你舍不得用?”
“舍得!舍得!”
病人连连点头,再舍不得就全都便宜别人了。
黄大夫当即开了一副药方,里面加了一株老山参,收了十两银子。
病人抱着一大堆药材,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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