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爱国看了眼门口位置刚过来的江芸芸。
确实小脸白着。
小腹用手捂着。
乍一看确实跟别人没啥不一样。
江芸芸走进屋里,便看到赵爱国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来回的扫视着。
江芸芸心虚,不由得呼吸乱了一瞬,转而抬起眼,似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向陈萍萍,泣不成声道,“今天早上负责做饭的人也不只我一个...
我不知道陈萍萍同志这样往我身上泼脏水是安的什么心!
难说不是贼喊捉贼...”
陈萍萍听了这话,气的浑身发抖,可她的情况比其他都要严重,以至于现在奋力挪动着身体,却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赵爱国闻言,和老李头对了一眼,才冲着屋里的人厉声问,“上午负责做饭的都有谁?”
这时,屋里有几个脸色惨白的女知青都恨透了江芸芸,居然多嘴把她们也卷进了泥潭里。
可既然赵爱国发问了,她们几个也不能一直不吭声。
于是几人在自己心底将江芸芸骂的个狗血喷头后,才不安的吱声让赵爱国看到。
众人都没有注意到在做早饭的事情被捅出来之后,老李头默默的离开了。
就在众人心下惶惶,开始互相怀疑猜测的时候,老李头已经去外头开始查验了。
按理说闹肚子会有很多原因。
但是大集体一起闹肚子,那就和吃的东西脱不了关系了。
俗话说病从口入。
屋里头的这群,老李头觉着是中毒了。
巴豆也是有毒性嘚,可不能多吃,会吃死人的。
“...”
老李头再一次出现在屋门口,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整个知青点的知青们已经吆喝来的人给收拾好了。
江芸芸心虚地捏紧了手,手心里全是汗渍。
那老头什么时候出去的?!
她做这件事的时候情绪是激动的,做完之后心下也是畅快淋漓的。
可真等到事发被调查的时候,江芸芸才感受到这种氛围有多紧张。
别人的行为有一丝风吹草动都会让她心虚紧张。
但因为众人的情况大多都是冒冷汗脸色不好,江芸芸的异常才得以被掩饰。
赵爱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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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头一眼,便冲他使了个眼色,“咱们去外头说。”
老李头点点头,脸上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这幅表情更让心里有鬼的人浑身冒冷汗。
小院大门外。
“咋样?”赵爱国问。
老李头老神在在道,“没咋,东西都被吃完了,这年头哪会剩饭。”
“那咋整,不揪出来以后恐怕还会出乱子!”赵爱国厌烦的看了身后的房子一眼,“一群搅事精。”
知青点里头就没有赵爱国特别稀罕的。
他巴不得能把他们都给送走呢。
老李头默默顺着自己的那几根羊胡子,“急啥啊,不是老头子我吹,就我在鼻子的灵劲,能出啥岔子?
我爷活着的时候还天天夸呢...”
“改天再听你絮叨。”赵爱国烦闷的蹲在了门边,“赶紧弄完了,我还有事做呢。”
这双枪刚过,乡下人清闲了不少,所以上面又开始让组织养殖了。
红旗村生产小队里,除了全村必须养的四条任务猪,将近一百多户人,就找不出五家愿意领任务猪回家养的。
都是怕猪崽子养不活,得赔钱,赔不起。
再一个是怕猪崽子吃得多,养不起。
人饿了都得吃细糠,哪里舍得给猪吃。
可没办法啊。
既然是大队长,就得承担这份责任呗。
老李头摇了摇头,“爱国啊,你还是沉不住气咧。”
赵爱国幽幽的看着老李头,脸更黑了。
“好好好,我说。”老李头见赵爱国就要恼了,连忙道:“急个啥啊,咋恁不经逗呢。”
“我刚才啊,去看男知青了,都查了一遍,症状是一样滴。
我问他们早上吃的饭跟以前的饭有啥不一样。”
“有好些人都说微微发苦有股涩味,吃下去喉咙肚里火辣辣嘚。”
赵爱国不懂药理,“然后呢?”
老李头慢悠悠的说,“那就是饭的问题,有人下巴豆了,量还不小,量再多一点,这些人离死也就不远了。”
这群知青们手艺都不好,所以吃饭的时候已经察觉出味道难吃不对劲,但还是照常吃了。
“啥?”赵爱国脸一黑,“那你说一包药煮三天就好了!”
老李头摸
。了摸葱头鼻,“那不是让他们听完之后舒坦点。”
“你...!”赵爱国都哑火了。
难怪着老李头年轻的时候被喊作李没谱。
看病能这么哄人吗?
“行了,这也没老头子我的事了,药钱老规矩哈。”老李头说完,背着药箱晃晃悠悠的哼着小调就走了。
“...”
原地,赵爱国看向女知青所在的那间茅草屋。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