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还没亮呢,老林家就有人来上门光顾了。
原来是昨晚林父吃了饭之后,便溜达着去了赵爱国家,把江晚晚顺嘴一提的事给安排上了。
这赵爱国办事也相当利落。
昨个林父刚走,他就去大队部里用电话给通知到泥瓦匠所在的生产小队里了。
这不,昨个晚上才通知到的事情,今个那泥瓦匠,就带着人和东西来了。
那泥瓦匠年纪不大,看模样估计还不到三十。
他名叫周全,带来的人里,小的都叫他一声全哥,老的也叫他一声全子。
看样子是把团队里头的关系,处理的相当好。
以往双枪过后,正是他们需要出来接活的季节。
可周全心里一直挂念着江晚晚之前的话呢,所以还没有正式开始找活计,就等着这消息呢。
这不消息一来,他就立马收拾好东西,连夜通知了人,准备出门干活了。
秋天来了,入冬也就不远了。
大家伙可不是能多攒点钱,就多攒点。
所以,但凡被周全给打了招呼的,那些好手艺的干活也踏实肯干的人都来了。
一来是大家伙都想着多赚点钱。
二来呢,也是想着来摸一摸着青砖的滋味。
在乡下,人人的心愿都是吃饱喝足,住上青砖大瓦房。
可这三五年能轮着一家盖个青砖大瓦房,都是好的了。
这好不容易等到一家子愿意盖,没谁舍得拒绝来见见世面的机会。
虽然他们住不起,但是光想想盖房的时候多摸摸,也浑身带劲儿啊。
再说了,又不是东家不给钱。
既能赚钱,又能圆自个青砖梦。
傻子才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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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家门口。
赵爱国敲了敲门,毫不客气的喊道,“林老哥,来人了,开门。”
正在后院看菜的林父听到这动静,几步就奔到了小院里。
“这就来了?”
林父忙走过去开门。
一边开,一边老实巴交的笑了笑,“我还以为得过两天才有消息呢,谁知道你动作这么麻溜。”
“那可不。”赵爱国睁大了眼睛,佯怒道,“你的事,我哪回不放心上啊?”
“好好好,辛苦了赵老弟。”林父笑着安抚道,“过两天请你过来喝两杯。”
江晚晚昨个带的东西里面,有瓶坛装的好酒。
林父听江晚晚说,好像是用葡萄酿的果子酒。
林父抱着闻了一口,虽说因为密封的太好,啥也没闻出
。来。
但林父估计这得值不少钱呢。
恐怕…没个两三块钱下不来吧?
再多了,他也不敢想。
“…”
“这话说的啊。”赵爱国咧开了嘴,笑着揶揄道,“像是我贪嘴就图你那二两小酒似的!”
众人皆笑。
“就是就是,林叔这酒啊是啥美味啊,可把俺们赵队长给馋死了!”
“是啊是啊。”
“少不得啊,是那天上的琼浆玉液咧!”
“哈哈!”
爽朗的笑声络绎不绝。
“……”
“嗳,话不可能这么说。”
林父清了清嗓子,眉眼舒展开了以后,气质说不出的明朗。
林父好整以暇的说,“我这酒啊,可是老三媳妇从城里给我带回来的…叫…叫…那个…葡萄啥的…对!葡萄酒!
你一准没喝过!”
“哟,这还炫耀起你的三儿媳妇了。”赵爱国两手一背,吧唧了两下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到时候我一准来,咱喝个不醉不归。”
“成!”林父满脸含笑的应着。
现在这日子,可真是神仙日子啊。
怎么想,怎么美。
“对了。”赵爱国又想起了一件事,“你家三儿。
就是盛夏,昨打电话回来了。
说是让我专程跟老三媳妇说一声,工作就快忙完了,让她放心。
也让你们放心。”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林父不由得眉眼带笑,“那他说没说到底啥时候回来?”
赵爱国回忆了一下,才道,“这倒是没说具体的日子,只说就快了。”
“不过没想到啊,你家老三那么一个面冷话少的小子。
居然还会专程给自个媳妇报信。”赵爱国摇了摇头,显然还是挺惊讶的。
“害。”林父一点也不惊讶,只含糊道,“之前他俩闹了点小矛盾。
可能是老三那臭小子终于开窍了吧。”
这样他也能多放点心了。
省得老三回来还得把老三媳妇给气到。
赵爱国点了点头,“那也是。
行,那我就先走了,等会还得安排活呢。”
林父点了点头,待赵爱国走后,才把以周全为首的人领进小院里。
林父在前头边走着,便温声解释道,“全子,这回要盖房的地儿不在这。
这盖的房是怎么个盖房,我也不会讲。
所以回头你和老三媳妇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