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迟喊声的夜千玦紧紧抿唇,如今之际,只有一招能最快找到魔修分身了。
夜千玦第一次不再压抑自己心魔,尝试着将他放出,扩大自己内心的阴暗面,滋养心魔,使其慢慢膨胀。
受到滋养的心魔立刻贪婪的吸取恶念,但夜千玦的恶念有限,并不能满足它的贪欲。
如今场上只有四人,龙傲天刚正不阿,白迟淳朴愚笨,那么能提供给它源源不断恶念的就只有……
一团污浊黑气迫不及待的从夜千玦胸口钻出,直奔众多魔修中的一人。
对方见到黑气的第一反应不是反击,而是逃离原地,夜千玦见到此情景,便明白了一切。
“师尊,那黑气穷追不舍的魔修,就是真身!”
白迟立刻起身,完全无视掉其他分身的攻击,双手掐诀蓄力,将金色法阵扣向逃跑的真身。
魔修真身挣扎着要反击,白迟用力施压法阵,黑袍破碎,露出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白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倒抽了口凉气。
怪物在法阵里嘶吼嚎叫,他身上布满了疮疤和脓包,面生四目。
一双是目眦欲裂的男人眼睛,一双是眼含悲泪的女人水眸。
“哈哈哈哈哈……”
白迟被吓到的样子,反而让魔修狂笑不止。
“看到了吗?我的现在,就是你的未来!”
魔修嘶哑着喊完这句话,龙傲天就用剑亲手解决了他。
“杀你,我都嫌脏了我的宝剑。”
龙傲天用剑撑着地面,看着地上的怪物尸体,眼中流露出嫌恶鄙夷。
夜千玦背着寒月琴,呆呆的站在原地。
那魔修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胸口处的心魔因为有了这次的滋养,变得更加贪婪和难以压制。
他好像离自己最怕的那条路越来越近,但他不后悔。
因为如果他再不出手找到魔修的真身,师尊就会有性命之危了……
娇娇抱着蛟蛟,站在门外心急如焚,想进去看看情况,又怕自己白送人头。
终于大门打开,三人一龙狼狈现身,夜千玦抱着受伤的白迟,龙傲天抱着累到吐舌的黑龙。
“表妹……白小姐受伤了吗,伤势严重吗?”
夜千玦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我会为师尊疗伤。”
龙傲天将两只兽宠都收到护心镜中,“这次能杀掉魔修,多亏了师兄,诶?对了,那团黑气是哪里来的,怎么后来没见到了。”
躺在夜千玦怀中的白迟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僵硬了一瞬。
于是白迟轻声解释道:“那是魔修的心魔,所以靠着它,才能找到魔修的真身,如今魔修已死,心魔自是消散了。”
龙傲天一向相信师兄和白迟,所以对她的解释深信不疑,“那太好了,我们又为民间除了一个祸害!”
娇娇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不禁浮起一丝忧虑。
……
“师尊,你先把这仙丹吃下,徒儿为你运功疗伤。”
屋中只有她和夜千玦两人,所以白迟有些局促,“不必了,只是小伤。”
夜千玦闻言落寞的垂眸,“师尊今日与徒儿生分了许多,可是徒儿哪里做得不好?”
白迟回想了下,发现夜千玦一向做事妥帖,没有任何不好之处。
唯一算得上冒犯师尊的,就只能是那个吻了……
白迟脸色一红,“你做得很好,是师尊意识到男女有别,天色已深,你不方便多留。”
夜千玦用受伤似的眼神看向白迟,卑微中隐含期待,“可我不是外人,我是你唯一的徒弟。”
说完,他便搂住了白迟的腰,像只眷恋主人温暖的小鹿,用头顶蹭了蹭她的腰间。
白迟:“……”
怎么突然感觉徒弟好像变得比以前更热切了?
之前他可是很守规矩的,如今倒像是被人开了窍,打通了任督二脉……
“表妹……”
娇娇不敲门便推门而入,正巧看见了这“师徒情深”的一幕。
“打扰了,你们继续!”娇娇转身要走,白迟连忙叫住。
“娇娇,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娇娇看了眼夜千玦,没说话。
白迟也看向夜千玦,赶人的意图很明显。
可后者就像是没察觉似的,乖萌的与白迟对视,“师尊,有什么事连徒儿也不能听吗?”
白迟推了推夜千玦,“都是女儿家的私密事,你一个男子,当然不方便听了。”
夜千玦恋恋不舍的站起身,“那徒儿告退了,师尊早些休息。”
送走了黏人精徒弟,白迟松了口气。
“还好表哥你来得及时……”
白迟说到一半,表哥便插嘴打趣道:“不,这次是表哥当电灯泡了,下次一定敲门。”
一提起夜千玦,白迟就忍不住脸热,“好啦,别拿我开玩笑了,说说吧,来找我是想问什么?”
娇娇严肃了神色,“今天你们是靠什么方法找到魔修真身的?”
白迟犹豫开口,“表哥问这个干嘛?”
娇娇抱着手臂依靠在床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