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玦拦腰抱起白迟,此时的他才注意到,师尊乌发披肩,身上只着了一件白色裙袍。
想起黄昏时看到的粉色背影,夜千玦心中只当她是回来后沐浴更衣,未曾细想这其中是否另有误会。
他将白迟放在床上,细心的为她脱去鞋袜。
当那双小巧玉足出现在夜千玦视线中时,他莫名的感觉到脸颊发热。
他故作镇定的捧起师尊的玉足,塞进了被褥之中。
……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幔照在白迟脸上时,白迟才终于从混沌的梦境中解救出来。
她扶着额头起身,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生了什么重病,不然为什么总是睡不好,做奇怪的梦。
本想穿鞋下地喝杯凉茶醒醒神,结果却看到了令她疑惑不解的一幕。
粉色绣鞋规规矩矩的摆放在床下,鞋尖朝里,鞋边还沾染了点黑色的泥土。
白迟皱眉不语,回想起昨晚自己去了后山温泉沐浴。
洗完澡后她又想去梨园看看,结果后面的事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包括她是怎么回来的,也丝毫记不起了。
白迟这人有个不好的习惯,脱鞋上床时鞋子总会乱丢,从来没有摆正的习惯。
而且这鞋尖朝里的摆放,倒更像是别人帮她放置的。
白迟拿起鞋子嗅了嗅,果然有股梨花的味道。
除了梨花之外,还有一点点的血腥味儿。
奇怪,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身上也没有伤口,为何这泥土里会掺杂血液的味道?
白迟穿好衣服,收拾完毕,起身向厨房走去。
一大清早的,翠花就在熬粥切菜。
“仙尊,您怎么来了?”对于白迟的到来,翠花有些意外。
白迟仙尊一向贪睡,加上修仙辟谷,所以很少起这么早来厨房吃饭。
白迟看着老实憨厚的翠花,直接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昨晚是你把我送回房间的吗?”
翠花摇头,“没有,昨晚俺早早就吹灯睡觉了。”
看着白迟疑惑的神情,翠花嗅出一些八卦的味道。
“仙尊,要不您再去问问您的乖徒弟夜千玦?说不定是他干的好事呢。”
白迟下意识的想否认,但又不得不怀疑到小玦身上。
这南青峰就三个人,除了翠花以外,也就只剩下夜千玦了。
于是白迟敲开了夜千玦的房门,打算问个明白。
今日的小玦似乎生了病,苍白的脸色透着股孱弱的病态。
“师尊……”
奶乖的嗓音一开口,就让白迟心软了大半。
“怎么脸色这样苍白,是哪里不舒服吗?”
白迟本想问他关于昨晚的事情,但一张口,话就不自觉的转了个弯儿。
听到师尊的询问,夜千玦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果然无论何时,师尊最在乎的,都是他的安危。
“师尊,徒儿很难受……”
见白迟一脸关切,夜千玦便恃宠而骄的继续卖惨。
“哪里难受?”
白迟一听便着了急,赶忙伸手摸向他的额头。
待白迟手伸过来的那一刻,夜千玦还傻傻的站在那不知所措。
直到她柔软的掌心触碰到他额头,夜千玦才反应过来,急忙弯腰配合师尊,免得她举着手累到自己。
“徒儿的心难受。”
这句话夜千玦是看着白迟的眼睛说的,他没说谎,心脏确实疼得厉害。
昨晚一宿没睡的他,翻来覆去想的都是白迟和龙傲天相拥的那一幕。
他好几次都起身执琴,打算连夜潜入玄海峰,杀了龙傲天,彻底断了他和师尊的关系。
但一想到师尊会因此悲痛欲绝,憎恨自己,他就害怕到手抖。
他无法想象眼前如此在意自己的师尊,有一天憎恶他时,会是何种情景。
那一天永远都不可以到来,因为他根本承受不起这样的惩罚。
白迟摸了夜千玦的额头后,又摸了摸自己的,感觉温度并无差别。
“没发烧,心脏疼可能是受了内伤或是劳累过度,为师帮你把把脉就知道了。”
白迟拉起夜千玦的衣袖,瘦削的腕骨映入眼帘。
“脉搏上来看你并未受内伤,那就只能是近日用功太过,多休息几日吧。”
白迟想着一会儿去厨房,再炖一盅十全大补汤,多加些人参鹿茸,给小玦补补身体。
“嘤嘤嘤~”
熟悉的叫声拉走了白迟的注意力,她看向里间,似乎看到了不停摇晃的绳子。
“是蛟蛟的叫声,好久没见到它了。”
白迟说着便要往里面进,夜千玦下意识的伸手想拦,刚巧一手揽住了白迟腰身。
纤细柔软的腰身入怀,夜千玦整个人都停滞了一瞬。
来自于师尊的体香混着她的体温侵袭而来,差点打破了夜千玦的最后那点理智。
夜千玦不敢看白迟的神色,赶忙放下手臂,侧过身仓皇拉开与她的距离。
突如其来的亲近让白迟有些羞恼,但夜千玦接下来躲避的动作又让她放下了心。
夜千玦总是这样懂分寸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