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手沾血的夏珍珠疯了似的大声叫喊着,没喊几声就被刚赶过来的马文业和另外一名男性仆人给抓住,让她跟着他们一起走。
“我不走,你们去找丑丫,我是她的亲姑姑,她现在有钱,能为我赎身!
丑丫,你快把钱拿出来,没有钱把你们的东西拿出来也可以,快一点!”
从始至终,夏珍珠都是用命令的口气说的。
夏欢他们正围在死去的夏长贵身边,沉浸在悲伤之中。
压制着情绪,憋得双眼通红的张有明见夏珍珠非但没有半点懊悔悲伤之情,反倒不知悔改地叫嚣着,忍无可忍的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像家长一样站到夏欢面前。
“夏珍珠,你休要在这里撒泼,欢儿已与你毫无关系,无论是从哪方面来说,你都不值得也没有资格让她管!
你不要以为他们姐弟妹三人势单力薄好欺负,今儿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他们不是只有三个人,而是有我们这一家子人里的家人。
谁要是敢打他们的注意欺负他们,我们这一家子里的任何一人都不会放过他,不死不休也要追究到底!”
“对,谁要是敢欺负我的家人们,下场就跟这块石头一样!”
孙小光站出来,一拳头把他身前的一块石头给击碎了,手背上鲜血直冒,他却像感受不到一样,恶狠狠地瞪着夏珍珠他们。
程张孙杨四家人和刚刚得救的李家人也一起站出来,他们就像一堵高大而威严的围墙,将夏欢姐弟妹三人紧紧护着。
夏兴夏乐看到这一幕,感动不已,泪如决堤。
夏欢表面上的表情虽然看不出什么,可越渐发红,隐隐湿润的双眼出卖了她,她垂放在身子两侧的手紧握成拳,微颤。
马文业他们被这么多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盯着,心乱如麻,恨不得把夏珍珠这个烫手山芋给扔出去,犯难之际,何氏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也为他们解了围。
她说:“还磨磨唧唧地站着干什么,赶紧滚回来!”
马文业他们趁此拖拽着夏珍珠离开,在何氏的说骂声中,他们一行人渐行渐远。
直到走出去了好一段距离,
。原本喋喋不休的何氏像骤然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扶着旁边的树滑倒下去,脸上是如释重负的表情。
“成儿,那些人有没有跟上来?”
“娘,没有,我跟王婆子真的没有……”
何氏扶着树站起来,双腿颤颤,面上一片狠厉,“此事休要再提,那个死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马文成知道他娘口里的死丫头说的是夏珍珠,“人还昏迷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反正她跟我们离开没多久就不省人事了,此时正由管家背着走。”
“什么,背着走?
老娘费了那么大的劲才把她带走,她倒是比我还享受,有人背着走,双脚不沾地,而我却要自己走,她还真以为她是活菩萨,我们得供着吗?
去,把她弄醒,让她做事情,今儿我们接连失去两个下人,以后的活全部都得给她做!”
就这样,发着高烧浑身难受的夏珍珠被强行弄醒后,一个人干着三个人的活。
在此过程中,她浑浑噩噩,昏厥过去了好几次,但都被弄醒,在何氏的打骂之中干着三个人才能干的活。
这种情况维持到当天晚上。
夜深了,何氏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感到脖子上有些发凉,睁眼一看,被夏珍珠那双近在咫尺的阴冷双眼吓得浑身一激灵。
“去死吧,就算死了我也要拉上你垫背!”
太痛苦了,太痛了,身上每个地方都是,尤其是伤口处,她感觉到有像虫子一样的东西狠狠啃噬着她的身体,吸食她的血,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夏珍珠手动刀滑,鲜血飞溅,何氏双脚一蹬,死不瞑目地睁着眼睛。
等马文成他们发现时,夏珍珠拿着匕首往自己脖子上用力一划,血流如注,她的嘴角上扬而起,露出了解脱的笑容。
到了此时,马家兄弟俩才意识到夏珍珠不对劲,却为时已晚。
……
清晨的光芒洒照大地,驱散了夜间的寒凉和黑暗,照亮了世间。
其他人都起来了,唯独夏欢还睡着,他们都默契地选择不打扰她,让她继续睡。
熟睡的夏欢正梦到自己在空间里把收获了的新药材
。拿来研制解药,并且还研制成功了,她高兴至极,拿着解药找到中了毒素的人做试验。
给那些人喂下解药,她紧张地等待结果时,那些人同时醒来,不由分说的对她展开攻击,势单力薄的她很快就被围困住,千钧一发之际,从天而降一白衣飘飘之人。
霎时间,她感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那些人也不攻击她了,她被那白衣飘飘的人吸引住目光,可是,无论她怎么看,她都看不到那人的容颜。
“是谁,你到底是谁!?”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夏欢倏然睁眼。
其他人闻声而来,他们看到满头大汗的夏欢,关切不已。
“没事的,我只是做了个噩梦,婶子们,程叔程大哥你们别担心。”夏欢扬唇笑着,不想再让这些人为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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