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无论在外面混的怎么样,只会让家人知道光鲜亮丽的一面,绝对不会让丑陋的一面的让家人知道,更不会求家里帮忙。
好比王勤不会让她爸妈帮忙看夜总会的生意一样,何况这是杀人,怎么能让女婿知道?
这以后还怎么相处?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唐左尚已经走投无路,同时意味着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只能找一个能信得过的人来做,或者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王勤感觉唐左尚经过思考,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除了相信自己,已经不知道还能相信谁。
当然,这不是王勤答应的理由,他之所以会答应,觉得这个人已经能拿捏唐左尚的生死,所以为了他不被人控制而答应。
因为唐左尚一旦被控制,等于罗兰被控制,总不能看着罗兰变成工具而不去管。
真不管的话,心里肯定要留下一条疤,留下这样一条疤,罗兰肯定会变成心魔,信念肯定都会出问题,那离走火入魔就不远了。
至于其他方面不是考虑的范畴之内,比如杀人。
又不是第一次,已经杀过好几个人,杀人已经不会成为他的心魔,因为杀的都是该杀的,杀一个人可以救百人。
如同秦始皇,手上一样充满血腥,也如近代那些被认为伟大的总统,因为他一个命令而死去的人不计其数,但是不妨碍他们成为一个伟大的人。
“我知道你想问......”
“我什么都不想问。”王勤打断了唐左尚的话,就没说话,房间里突然变得很安静,安静即使是普通人也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王勤猛烈吸了一口雪茄,雪茄在飞速燃烧着,‘沙沙沙’的声响清晰可闻,原本还有三分之二的雪茄以可见的速度见底,变成一截烧红铁棍一般停留在空中。
王勤把雪茄扔进烟灰缸,然后喷出一束长达五六米的烟柱,然后道:“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必死,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听到王勤如此斩钉截铁的话,唐左尚感觉没找错人,露出一个带着伤感微笑,用很真诚的话道:“我能不能退休养老就靠你了。”
“无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王勤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样一句话,不过回头想想也能理解,命运往往不是个人的意志能决定的,会受到圈子里和周围的一切影响,慢慢的被潜移默化,不知不觉中就被绑上了贼船,等发现,已经下不来了。
在回程的路上,罗兰认真的开着车,看到王勤脸色不太好,很想问问他和父亲谈了什么,可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犹豫了一阵子,才问道:“是不是谈了一件让你很为难的事?”
“嗯!很为难,你父亲让我入赘,不然我们的事就成不了,可我是独子,无法接受。”王勤知道罗兰肯定会好奇。
如果不说,她的心肯定会蚂蚁挠一样难受,要是说了实话,估计她会崩溃,所以只能说一个像是大事,又有点无关痛痒的事了。
罗兰呆住了,这事确实挺为难人的,也可大可小,毕竟是终身大事。
呆了好一会儿,很是生气的道:“他也太过份了,他自己又不是没有儿子没有女儿,凭什么要你入赘,在说、都已经是现代社会了,嫁人和入赘还有什么区别?而且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王勤见罗兰这么认真,感觉玩笑开的有点大,笑道:“其实入赘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慢慢商量的话说不定就成了,可是用命令的方式让人无法接受。”
也不知道为什么,罗兰突然不说话了,良久,她才道:“王勤,上次你说刘明坤是你的老大,我从小道消息打听到他已经跑路了,你是不是可以考虑改邪归正了。”
闻言,王勤知道罗兰对于修成正果的事根本没想好,估计非常的矛盾和纠结。
可是事情偏偏无法合盘托出解释清楚,除了忍耐和痛苦,别无选择。
“谁说的?以后别人这样的八卦,他只不过出国去搞一个项目,顺利的话一年就能回来。”
王勤突然感觉不同世界的人、准确的说不同圈子里的搅在一起,真的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可是命运偏偏要如此安排,斩不断理还乱,让人无可奈何。
看着罗兰脸色,知道她又开始烦恼上了,接着道:“其实现在的混社会也不是你想的那样,顶多就闹闹事,打打架而已,谈不上什么改邪归正一说,我清楚我在做什么,不会越陷越深。”
“社会就是如此,道理我都懂,可是就没安全感,感觉找不到一片净土好好生活。”罗兰叹了一口气,接着道:
“人活着就是什么都要争,好比我现在演这部电影的女主角,都是争来,有争夺就矛盾,有矛盾就催生了暴力,人类到了现在还是无法解决这个问题,国外都在打战了,我们已经很幸运了,我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不应该奢求太多,能活着一天是一天。”
“是啊!人在出生的一刻,就好比你接了一部戏,剧本都已经写好了,连导游想要加戏都千难万难,更何况是演员?别想那么多了,想了多了除了烦恼什么用都没有。”王勤道。
罗兰突然好像想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