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个粉彩天球瓶,从质地器型还有纹样上来看,应该就是明永乐年间的。这个一会儿可以请教授看看,之后再说。
当他的目光移动到一个天青釉三足炉上时,愣住了。小心的戴上手套,仔细而认真的观察着。
只见这三足炉高有男子的手掌宽,撇口板沿,直颈鼓腹,在腹底还附着三个尖状的足。造型简朴素净,胎质坚硬细密,釉色青涩中闪黄,含蓄而富有意蕴,釉面的纹理隐隐约约,滋润光亮,掺着玛瑙粉,仿若堆脂碧玉,里外均施青釉,只足尖及底部露胎。
心里默默的衡量了一下,又拿不定主意。
想了想,叫来伙计跟他嘱咐了一声,“你去问问教授现在有没有时间,我们一会儿上来,请他看看这个天青釉三足炉,我怀疑这是汝窑的。”得了令,伙计就离开了。
肖黎看到伙计上了楼梯,就把剩下的几样一一摆在桌面上,把报纸塞回到塑料袋里放到了脚边。
不一会儿小伙计就下了楼,身后还跟着
。一个戴着眼镜精神矍铄的老人,而正在查看肖黎拿出来的这堆东西的几人都没注意到。
老人扶着栏杆小心的下了楼梯,下到地面时慢悠悠的取下眼镜,再掏出帕子擦了擦,又把眼睛带回去,这才看清几人。
在他下楼时,察觉到的岑岩就连忙迎了上去,小心地扶住他,一边数落小伙计“怎么不扶着教授下楼?”一边将他小心的扶了过来。cascoo.net
这边肖黎几人,早已在岑岩迎过去时就已站起身来了,甚至纷纷下了座位,想要给教授让出最好的位置。
不看他的身份,也不看他的学识,单看他的年龄就不得不让人小心翼翼的。年纪大的人越要照顾的精心些。
“不是让伙计告诉您了,我们这就上去,您怎么就自己下来了?”
岑岩把老人扶到沙发上坐好,这才在他的旁边坐下说。
而老人在坐下的同时还招呼着萧璃几人也赶紧坐下,不要客气。语气间尽是慈爱,但是也有几分急切。
“我一听有可能是汝窑,哪里还
。能坐得住嘛,不立马看见我就心痒难耐。”
岑岩有些无语,但是老人的这种急切的心情他能够理解。
正要说什么,然后发现老人突然激动起来。原来教授已经看到了那只天青釉三足炉。
他先是带上一边伙计准备好的手套,然后郑重的双手捧起那支天地青釉三足炉。cascoo.net
然后认真仔细的观察,先大略看了下器型,然后把这只三足炉翻过来复过去检查,先看釉色的均匀情况,再看胎底是否细腻,最后再看胎质。
期间时不时的用放大镜仔细的查看细节的情况,又时不时的轻敲炉壁,认真的听声音进行分辨。
直到翻转正面往炉内底部看去,一眼扫过去似乎什么都没有?
但他一点细节都不放过,甚至又拿着他的放大镜挨个的仔细的进行查看,终于在底部找到了一个非常细小的,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小小印章,其上刻有永乐年制四字。
自此,老教授轻轻放下了手中的放大镜,长叹一口气,眼中也渐渐浮起泪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