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月华才磨磨蹭蹭的把田妮儿给连拖带抗的带回了老夫妻家。
等月华吭哧吭哧的进屋子里却发现,冷知涵已经早早地坐在了椅子上,悠闲地等着月华了。
见月华进门老太太急忙一瘸一拐的迎了上来“姑娘,听那位姑娘说,你们找到我家妮儿了,还把她带了回来。”老太太四处张望“我家妮儿呢?妮儿~妮儿。”没见到田妮儿后,老太太还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去望了望,但还是没看到她家女儿。
月华把好不容易弄回来的一堆白骨往地下一扔“甭找了,这就是你家妮儿。”
老太太看着地上的白骨,一脸不相信“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我家妮儿,你肯定弄错了,对,你绝对是弄错了。”
“老婆子,发生什么了?什么不可能?咱家妮儿呢?妮儿~妮儿,我是爹啊。”
“老头子,那姑娘说咱家妮儿没了,拿来一堆白骨,说是咱家妮儿。”说完还狠狠地瞪了月华一眼,仿佛要瞪死这个咒自己女儿的人。
月华无语,我像骗人的人吗?更何况骗他们有什么好处,一对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鬼夫妻。
于是,月华二话不说把一堆骨头提了起来,绑上了超级重的石头,走到河水前直接扔了进去,此时老太太也扶着老头跟了出来。
“摄水奉灵,聚水显魂,现!”月华最后向河水里的白骨方向指去,就在此时,河底渐渐浮现一张脸,离水面越来越近,但也只能整个灵魂脸朝上的躺浮在水面上,河里的水也马上两极分化,以魅水尸骨为分界点,上白下黑。
“妮儿!”嚎啕大哭的是田妮儿的母亲“我的妮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妈~妈,都是妮儿不好,是妮儿不孝,让你们还要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现在最着急的应该是田妮儿的父亲了,他看不见女儿,却听到了女儿的声音,听女儿的意思是他已经死了,那怎么能听到她的声音呢?
面对着耳朵里四面八方的叽叽喳喳的噪音,月华明显受不住了。
“停!吵得我头都快炸了,淡定,放心,你们仨谁也不用可怜谁,反正全都死翘翘了。”说完月华打了个响指,随即身后老两口的房子瞬间恢复成破破烂烂的样子,几根房梁还挂在上面摇摇欲坠的。
田妮儿不能接受突如其来的一切“不可能,不会的,我爸妈怎么会死呢?”
“接受现实吧,他们都能看见你了,还有什么可疑虑的吗?”月华苦口婆心的劝着。
接着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月华转过身看冷知涵“你说,有那么难接受吗?都死好几年了。”
“那你还不给他们赶紧送走。”冷知涵也是被他们一家吵得不行了。
月华摇头“不急,等他们冷静了,就是我最爱的八卦时间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这家人才冷静下来。
月华兴奋地说“不闹啦,那开始吧!”
众人齐问“开始什么?”
“讲故事啊,怎么你们想让我白跑一趟还不给工钱,信不信就算你们变成鬼,老娘也能让你们再死一次啊!”
“没没没,我们不敢。”
“不敢,老娘是怎么上的山,又是怎么差点命丧河底的,你们可真行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月华对着田妮儿说“你过来”接着月华捏出双指先指自己额心,再指向田妮儿的额心,人死之前最执念的东西,往往藏在记忆的深处,有时会自己想起来,有时也是可以借用一点点外力想起来的。
“说说吧,怎么成为魅水的。”
“那年我出去打工,认识了我男朋友,我俩一见钟情,我们互相依偎取暖,那时候我觉得我好爱好爱他呀,所以在我们交往没多久,甚至我一点都不了解他还在我们双双失业的情况下,我还是迫不及待的带她见了我的父母。”
那个,打断一下“你的男朋友该不会是李雨杰吧。”
“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的啊,梁峪的管家。”
“是的就在我带他见我父母的时候,我们帮助了路过的梁太太,聊天过后,梁太太知道我们失业后,说她家正好在招管家,于是,雨杰就进了梁家。”
“而我由于没有找到工作,暂时在家里照顾父母,偶尔可以去抽空找找雨杰,虽然只是偶尔见一面,但知足了。”
“可天不遂人愿,老天最爱开玩笑了,我父亲突发脑溢血,我非常着急和担心,索性爸爸抢救回来了,可住院费真的很高,是我们这种普通人所承受不起的,我走投无路,去找了雨杰,可他的积蓄也有限,没撑多久,我们就没钱了。”
“于是,于是我们就动起了歪心思,他跟我说梁先生家非常有钱,少点什么都不会有人在意的,我一开始不同意,但后来实在没办法还是向生活妥协了,我十分忐忑,因为我不就知道这究竟是对还是错。”
“不出所料事情败露了,我们被梁峪抓了个现行,但梁先生听说我们的遭遇后,不但帮我父亲出了治病的钱,还让我可以去他家工作,而雨杰也可以继续在梁家做管家。”
“一切看似美好的结局,就在那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