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都指望着自家男人的那几钱饷银吃饭。个别人家也会偶尔去大户人家帮帮忙,挣几个零用钱补贴家用。
大致将城中的情况了解清楚,打发了几个匠人去家中听候老爹使唤,赵忠良便晃悠着从东门出了城。
东行三五里,便到了玄甲军军营。
远远的站在一颗树下,赵忠良偷窥着军营。里面操练的一片火热,让赵忠良不禁想起了那些曾经的日子。也不知道自己伍里阵亡的兄弟们后事处理的如何了,家眷是否安置好了。
夏国国主起事便在榆州,立国的根本也是这些军中士卒,一直对阵亡的士卒家眷特别优待。这几年几乎没有了大规模的战事,但零星的敌我交锋却从来没有断过,一些死伤的士卒渐渐被人遗忘,过的并不如意。
看了一会,赵忠良看着隐身技能已经冷却完毕,就想进去先探探情况。
反正技能时间足够的长,早点用还能早点冷却完。
赵忠良刚刚进入隐身,结果就看见李信带着几个人从军营出来了。
不仅有前两天遇到的那两个夜行人,还有四个看着都很彪悍的护卫。
不仅李信,其他人也都脱去了玄甲军服,人人腰里挎着长刀,却只有李信和两个夜行人骑着马。
看样子,是要去榆州城。
“这就要亮明了身份么?”赵忠良想起了前天夜里听到的话,“明灯,呵呵,你这乖外甥可真听舅舅的话,明灯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正好,不用进去了,那就跟着你一起回城!
赵忠良紧紧地跟在李信一行后面,进了城,东拐西拐,便到了城东诸葛邀月家附近。
同样一是出三进三落的院子,单从门头来看,就没有城中那些世家院子大气。看样子也是刚刚盘下来的。
进了门,随行的护卫将马牵到马厩里去,李信带着两个夜行人直接进了中院堂屋。
刚刚坐定,便有老妈子带着丫鬟上来奉茶。
“少爷,这府上原来的人家被前两天诸葛府上的事情吓破了胆,主家关键搬回长安去,便宜将这院子盘给了咱。下人我都遣散了,今天上午重新雇了两个老妈子和丫鬟,都是咱们军中阵亡兄弟的家眷。您就放心吧!”
“好!张钧这事办的不错!”李信看起来心情不错。
“陈泽,让你找的人怎么样了?还是没消息么?”李信转头又问那天在太子营想围羌兵的那个校尉。
赵忠良就站在堂屋门后,静静的看着三人。
现在的赵忠良,越来越喜欢上了这种状态,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局外人一般,只需要好好的看戏就好。
“回三王子话,我们找出去上百里,大小的道都寻遍了,也没找到诸葛邀月的任何踪迹。”陈校尉恭谨的说。
“都说了,别叫我三王子,叫我少爷!”李信有点不满意的说,“既然找不到,就算了!”
“少爷,我倒是听说蒲查良家的下人闲聊说,去接诸葛邀月省亲回来的蒲查舒已经死了!”一旁的张校尉有点得意的向李信卖关子。
“哦,怎么回事?那诸葛邀月呢?”李信果然好奇。
“打探到的消息,也是蒲查良府上的下人说,蒲查舒的娘亲,也就是蒲查良的第五个小妾,去找蒲查良问儿子的下落,结果不仅被训斥了一顿,回来后还哭了好几天!听说是蒲查良告诉她,蒲查舒死了,不知道被谁在他回来的路上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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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校尉说完,又朝着陈校尉笑了笑。
陈校尉面无表情,只是把头低的更低了一点。
“呵,有点意思!”赵忠良将这一幕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想笑。就这样么几个蟹兵虾将,还勾心斗角的不安生。
“就这么死了么?”李信有点不相信。
过了一会,眼看没啥事,李信便让两人下去歇着了。而他,也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忠良一看,知道今天这位爷是不会出门了。反正也无事,不如在院子里转转,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找李大公子谈谈心。
要入局,哪怕合作,也要将对手的情况摸清楚啊。这院子,以后少不得得常来!
就这样,赵忠良将这座院子先摸了个遍,大小十多间房子,哪里是住人,哪里有死角,哪里容易攀爬,他现在比那两个校尉更清楚。
赵忠良就这样转来转去的看着这座院子的新人们收拾东西。
待入夜,赵忠良便静静的在李信的卧室里候着。
“没事都去休息吧,明天去给蒲查良和城里的几个大户下个帖子,就说我要上门一一拜访!”说完,李信便准备休息了。
“是,公子!”陈、张两人躬身应道,出去时一并将房间门轻轻关上。
昏暗的烛火,一闪一闪的将李信的身影照在墙上,显得格外孤独无助。
“哎!”也不知道李信想起了什么,轻叹一声,将烛火吹熄,摸着黑坐上|床榻,准备就寝。
“别出声!”
锋利的刀刃紧紧地按在他的脖颈上,李信身体一僵,刚刚张开的嘴巴也不敢闭上,一动不动地望着前面。
“放心,既然以前救过你,就不会现在杀你!”赵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