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不能咽下去,但若是他无故挑起战乱,怕也是不成的吧?”
自家心腹难得的用上了脑子,察哈尔倒是被逗笑了,“你啊你,这想法倒是有意思,怕是右翼他们也是这般想的吧。”
右翼坐在他的那位置上,怕是平日里被人给捧的高了些,倒是忘了,这战争极好挑起来,但却是不好安抚下去,想要征战,那自然有的是理由,想要息战,却并不是那般容易的。
他只祈祷人家能把这口气给咽下去吧,不然啊,不然怕是他要遭罪了。
“王上,属下不懂,咱们现下不就是在等着攻打大乾的机会么?这右翼王所做的事情,不正正好合了咱们的心意么?”
心腹瞧着察哈尔心情颇好,所以这个时候倒也不会介意自己多嘴的多问几句的。
察哈尔别看是个地地道道的鞑靼汉子,瞧着粗狂雄壮的很,但心思却是细腻的,对他们来说,合不合心意什么的,这可并不一定啊。
老话儿说的好,那穷寇就莫要去追了,什么事儿都是有个度,过了,难保人家不会抵死反抗。
虽说战场上,原本就是血】腥的很,但有些凶兽,还是莫要非得上去拔了人家的胡须了。
右翼想要去惹怒了人家,那他就自己去招惹,他们,就不掺和这个事情了。
“咱们不掺和这些,谁做的,谁自然就站出来承认。”
“那大汗那里?”
“小子,你以为大汗那边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不过是和咱们打算差不多罢了。”
他们鞑靼原本就不是铁板一块儿,刀尖儿转头对准了自家人的情况,倒也不是没有过。不过是近些年来不怎么这般做了而已,但不这般做,可不代表他们就真的吃素了。
大汗那里,都已经兴起了想要趁机削弱他们左翼,莫非还能光看着那右翼继续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逍遥度日不成?
在大汗那里,他们和右翼怕都是那眼中钉,肉中刺的,谁比着谁高贵了。
那右翼倒也不知道长得那个脑子是做什么用的,上来招惹那晋阳侯,怕是先前的几次交手,还没有被晋阳侯给打老实了。
晋阳侯那人,是可以随意招惹的么,更何况,还要耍了手段,把人家的崽子给偷出来。
说实话,他们即便是鞑靼人,被那些个可恶的大乾人称之为蛮人,但他们却也是不削于跟那些个小孩童一般计较的。
右翼王的那一举动,说实话,虽然鞑靼没有谁在嘴上说过些什么,但这心里头却也不是不鄙夷的。
在他们鞑靼,谁强,谁吃饱,谁弱,谁饿着,这就是他们这儿的规矩。当然,小娃娃是除外的。
那些个大乾人,是敌人,他们这些个外八路非得捏合到了一块儿的同族们,可也并不见得就不是敌人了。
大汗的那点儿心思,即便是不说,大家也都是心里头有数儿的,毕竟不仅仅是大汗,就是他们也是在惦记着大汗屁股底下的位置的。谁让这一任大汗,并没有让他们心甘情愿服气的本事呢。
这要是大汗有他爹老汗王的那本事的话,怕是现下鞑靼也不至于落得现下这般,表面看似平静,但私底下却是乱糟糟的地步了。
说的多了,他们鞑靼即便是私底下暗潮汹涌,但也不是一只病猫,鞑靼私底下的情况,可也半点儿都不耽搁他们对大乾的虎视眈眈。
察哈尔带着自己的部下,就在远处安静的蛰伏下来,而鞑靼大汗派出来的队伍,原本是准备让察哈尔的队伍吸引一下晋阳侯的注意力,到时候把晋阳侯的人给引出了桐关,他们自是可以直接去桐关转悠一圈儿的。
桐关是大乾边关的重要一环,若不然,晋阳侯也不可能常年驻守在这里了,只要这桐关一打通,不仅仅是给大乾的一个震慑,同样也是给晋阳侯一个没脸。
像是晋阳侯这种战场上的杀神,他们想要在战场上弄死他,是非常困难的,鞑靼大乾交手数年,但却是没有几回是他们能够在晋阳侯这个人的手上讨到了便宜的。
若是可能的话,他们自然也是想要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把晋阳侯给弄死的,这般的话,怕是那大乾的军队,定然是要元气大伤的,只可惜晋阳侯这人却是狡猾的很,本事也高,在战场上想要弄死他,难的很。
不过,既然这战场上弄不死他,那就索性想了别的办法就是了。
俗话说兵不厌诈,甭管招数是光明正大,还是阴险狡诈,只要管用就是了。
他们弄不了他,但自有那能弄了他的人在呢。
他们可是知道那大乾的圣上,可并不是个心胸宽广的,这桐关若是真的失守了,怕是压根儿就不需要旁人做些什么,这位帝王就能治了那位晋阳侯的罪责了。
这事儿大家都想得明白,所以那右翼王做下的事情,自然也就越发的没有人帮衬着隐瞒了。
这晋阳侯的怒火若是直接奔着那边儿去了,这桐关么……
大汗派的人在桐关远处隐藏的极好,几次发现大乾的人都远远的避了开来,他们就只等着左翼那边儿有了动静呢。
只是,左翼那边儿就仿若是已经死了似的,半点儿动静都是没有的,这跟他们当初在大汗那里接到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