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江寒才醒便看见小静子兴致勃勃的走了进来。
“看见什么了,你竟如此开心?”
“公子不知道呢,宫里昨夜可发生了一件大事。
据说昨夜住在芙蓉台的贞贵人见了鬼,闹了整整一夜,连太后和皇上都被惊动了。”
“闹鬼?”
“是,但据芙蓉台的宫人说,她们昨夜什么都没有看到。
但贞贵人倒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一直胡言乱语,言语间更是时不时牵扯到太后,如今芙蓉台内外都让太后的人围的如铁桶一般。
生怕让贞贵人传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奴才可听说了,太后身边伺候的梅姑都已经亲自出宫去请吴太医进宫了。
太后和宋相都不是好人,只要看到他们不如意,那奴才自然就开心了。
更何况,公子之前不是让奴才去查那盘借兰妃之手送到凤仪宫的点心究竟是何人所为吗?
奴才查出来还未来得及禀告公子,那人正是贞贵人,所以她这也算是自作自受吧。”
闻言,江寒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样说来,他大概明白芙蓉台闹的究竟是什么“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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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芙蓉台。
太后铁青着一张脸坐在外殿,皇上坐在她的另一侧,脸色亦是十分不善。
内殿中,贞贵人依旧在胡言乱语。
芙蓉台的宫人们跪了一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片刻之后,面色复杂的吴太医匆匆走了出来。
“微臣拜见皇上,拜见太后。”
“吴太医不必多礼,快说说贞贵人如今的情况究竟如何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贞贵人此乃受惊过度,瞧着倒有些失心疯的迹象,此外……”
吴太医的前半句话已然让太后的心中咯噔一下,如今又听他后半句吞吞吐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催促道。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有什么话还不快说,贞贵人都已经这样了,难道还有什么更坏的消息是哀家和皇上听不得的吗?!”
吴太医:说不定还真是你们二位受不住的消息……
心中虽然这般腹诽,但吴太医在太后那死亡凝视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开了口。
“经微臣诊断,
。贞贵人已有孕一月有余……”
“当真?!”
听到这个消息,太后与皇上同时惊喜出声,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吴太医接下来的话便像是给了他们当头棒喝!
“微臣虽然年迈,但绝不会诊错喜脉。
只是从贞贵人的脉象上来看,这一胎恐怕未必能保得住……贞贵人才有孕不久本就胎像不稳,便染上了宫中肆虐的霍乱。”
“霍乱又如何?如今太医局不是已经研究出了药方吗?
那可是皇上的龙子!
哀家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务必要保住贞贵人这一胎!龙子凤女绝不容许有任何闪失!”
“请太后娘娘和皇上恕罪!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吴太医给二人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随后接着道。
“还请太后娘娘与皇上明鉴!
从贞贵人的脉象上来看,她胎像本就不稳,之前又服用了太多寒凉损胎之物,即便是没有染上霍乱,这一胎本也是保不住的啊!”
听了吴太医的话,太后只觉得眼前一黑,脑中嗡嗡作响: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孙氏与皇室的血脉,竟然就这样没了!
这个孙思思!
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皇上脸上的喜色早就褪了个干干净净,他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开口道。
“吴太医下去开方吧。cascoo.net
其他人全部退下,朕有话要与太后单独说。”
“是。微臣(奴才/奴婢)告退。”
将宫人屏退之后,皇上这才看向面色沉痛的太后。
“贞贵人的事情,母后怎么看?”
“皇上,此事是哀家对不住你,原本想着给你送一个体贴温柔的人伺候着,却没想到贞贵人竟蠢笨如斯。
害人没害成也就罢了,如今反倒将自己吓成了这般模样,更是连累了她肚中的孩子,简直是罪无可恕。
这一次,哀家不会再为她求情了,皇上想怎么处置,就全凭皇上的心意吧。”
“到底是母后选上来的人,如今没了孩子也算是惩罚,朕不会过多苛责于她,她的病朕会让太医给她医治。
但不论治不治得好,贞贵人这辈子都不能再踏出芙蓉台半步。”
“这是自然,就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办吧。”
“还有一件事情,这宫
。里的女人已经够多了,母后以后便不要再往宫里送人了。”
皇上的语气有些冷淡,太后听后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皇上这话是怪罪哀家不该插手你的后宫?”
“朕怎敢怪罪母后?朕只是觉得,若宫中再多几个如贞贵人这般心思狠毒的女人,朕怕是夜间睡觉都不得安稳。”
太后被皇上的话一噎,半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