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奚寒口中突然听到这样的话,陶陶有过短暂的惊讶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这奚寒果然心狠,打蛇打七寸,杀人要诛心。
许姝灵的心思如何,究竟打的什么算盘,自己与奚寒心中都清楚。
如今奚寒想将她与朱恒凑在一起,怕是比杀了许姝灵还要让她恶心痛苦。
不过陶陶对许姝灵的印象本就极差,听奚寒透露出要对付许姝灵的意思后,她倒是乐的看二人反目成仇的戏码,当然,小小的推波助澜她自然也是不介意的。
陶陶冲着奚寒微微一笑,一句话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朱公子与七皇妹郎情妾意,两情相悦,若能终成眷属,那自然是极好的。”
明白了陶陶意思的奚寒但笑不语,二人一路无话,回宫后便各自回了居处。
而陶陶刚回到长宁宫,便看见小庆子已经等候在此。
“奴才见过长公主殿下。”
“小庆子?是父皇有事找本宫?”
“长公主英明,皇上听说长公主带西齐皇子出宫一事后便吩咐奴才来长宁宫守着,等长公主一回来便让您过去御书房说话呢。”
“嗯,那本宫就随你走一趟吧。”
陶陶没有多问,吩咐了长宁宫的宫人几句后,便领着明月星辰朝御书房走去。
……
“儿臣拜见父皇。”
“荣宁来了就坐吧。”
“谢父皇,不知父皇命人唤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朕听说你今日带着西齐皇子出宫去了大理寺,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陶陶本就没想瞒着皇上,如今听他主动提起来,干脆大方承认了一切。
“昨晚西齐皇子求见儿臣,求儿臣帮他进大理寺见朱恒一面,不管最后成与不成,他都愿意答应儿臣一个要求,无论儿臣提什么,他都会竭尽所能为儿臣办到。”
皇上听陶陶如此老实的招认一切,脸上的表情倒是缓和了不少。
“他一个质子,还能为你做什么。”
“话虽如此,但送上门的好处儿臣岂有推出去的道理?
这朱恒到底算不上什么重犯,儿臣带他去大理寺同上官大人说一声也是举手之劳,若是成了自然最好,若是不成,那与儿臣也没有什么关系。
父皇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机灵。”
皇上的脸色扬起了一丝笑意。
“那西齐皇子可见到了朱恒?”
“见到了啊!这件事情里西齐皇子毕竟算是苦主嘛,上官大人倒是很通情达理,儿臣一提此事,他便同意了。”
“荣宁可知西齐皇子与朱恒说了些什么?”
“父皇这可就为难儿臣了,儿臣对西齐皇子与朱恒那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场面可没兴趣。
西齐皇子是一个人去见朱恒的,儿臣与上官大人在外面说话,并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
不过想想也知道西齐皇子在大牢里肯定受了不少的刺激,父皇您是没看见,他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的可难看了。
上官大人还以为他是中暑了呢。”
“情敌?刺激?”
皇上敏锐的捕捉到陶陶话中这些重要的字眼,陶陶敛下眼睑盖住眼底的笑意,再抬头时却是带着几丝犹疑开口。
“父皇难道不知道吗?西齐皇子可是心仪七皇妹许久了。
西齐皇子与七皇妹交好在宫里本不是秘密,儿臣本也没有放在心上,直到不久前,儿臣撞见他们二人竟孤男寡女在御花园中泛舟游湖。
儿臣觉得他们此举若是传扬出去实在是有损我皇室颜面,便训斥了七皇妹一顿,也是此时儿臣才瞧出七皇妹与西齐皇子似乎是相互有意。
棒打鸳鸯这种事情儿臣自然不屑去做,可二人即便有意也不能私下这般亲近,儿臣有意提点他们注意分寸却不好责罚七皇妹。
便以西齐皇子冒犯儿臣为借口将他带回了长宁宫罚跪。”
皇上只静静的听着陶陶说话,并没有打断的意思,毕竟陶陶罚跪西齐皇子的事情他已有耳闻,虽觉得她有些胡闹,但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孩子,皇上自然不愿意责罚。
却没想到,这件事情背后的缘由竟是这般:
他就说嘛,荣宁这么懂事明事理的孩子,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罚跪旁人,原来是为了敲打并维护自家皇妹的名声。
至于老七……罢了,他都不想再提,
“荣宁,既然你说你七皇妹与西齐皇子互有情意,那朱恒又是怎么一回事?”
“儿臣不知道啊!”
陶陶一副无辜至极的样子,想了一会儿复又开口。
“其实儿臣确实挺疑惑的,依儿臣看,西齐皇子与七皇妹互有情意绝对做不了假,可朱恒那里有七皇妹的手帕与香囊也是事实……
父皇,儿臣身为您的女儿,按理说有些话不该儿臣来讲,但七皇妹到底是儿臣的妹妹,虽然儿臣对她也无甚情分。
可七皇妹一日是皇室公主,她的一言一行便代表了皇室,皇室里除了儿臣与她,还有不少好几个皇妹日后也是要嫁人的。
若是日后七皇妹再闹出这种事情,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