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宫里的主子岂是你可以胡乱攀诬的!”
太子怒了,他一听上官泓这话就觉得不对,总觉得他这个话是在针对自己,毕竟昨日奚寒是自己带出宫的。
如今上官泓说这话,不就是怀疑他这个太子存心害人嘛!
不过面对太子的怒火,上官泓并不胆怯。
“太子殿下,臣并非在攀诬何人,只是实事求是的说出实话罢了。”
许姝灵在听到上官泓那毫无破绽的一番话时,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直到太子出言呵斥,她才松了口气。
她自以为自己动作轻微,无人察觉,却不知道她的这些小动作皆被身旁的奚寒尽收眼底。
瞧着许姝灵这幅做贼心虚的样子,奚寒收回目光,自嘲的笑了笑。
而就在上官泓与太子僵持不下之时,一直默默听着却未曾言语的皇上终于开了口。
“朕倒是觉得,上官爱卿所言甚是有理。
太子你如此恼怒,莫不是此事与你有关?”
“父皇明鉴啊,儿臣与此事真的毫无关系,儿臣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好端端的做这种事对儿臣也没什么好处啊。”
被皇上那幽深的眸子一扫,太子顿时就吓得跪了下来,他心里是又委屈又害怕:
这件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啊!父皇该不会责罚我吧?!
“既与你无关,那你便给朕站到一旁好好听着!堂堂太子,正事干不了一件,不该你开口的时候你太子威风倒耍的比谁都好!”
“是,儿臣遵命。”
被皇上训斥了一遍的太子老老实实的回到了许姝灵的另一边站好,不敢再多言。
皇上这才复又看向上官泓,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皇上,此事既与皇室主子脱不开关系,为了皇室颜面着想,臣便没有在大理寺审理,而是将朱恒带到宫中,请皇上圣断。”
“上官爱卿做的很好。”
皇上肯定了上官泓一句,目光又落在下方跪着的朱恒身上。
“朱恒,对于此事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草民无话可说。”
“念在你父亲为朝廷兢兢业业立下不少功劳的份上,你若是老实供出是何人指使你做出此等恶事,朕可免你死罪并酌情轻罚。”
朱恒闻言猛然抬起头,却并未看向皇上,而是看向许姝灵等人站着的方向,片刻后,像是下定决心般开了口,抬手却是指向了陶陶。
“草民说,草民什么都说,这件事情是长公主吩咐草民做的!”
朱恒话音一落,御书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陶陶,这些目光之中有不解的,有担忧的,自然也有如许姝灵这般幸灾乐祸的。
但陶陶只是浅浅一笑,仿佛并未被这些目光所影响,落落大方的看向朱恒,眼中含着几分嘲弄。
“真是满嘴胡言,你既说是本宫指使,那你就说说,本宫何时见过你,又为何要指使你做这种事情?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本宫指使,本宫昨日出宫乃是去赴云卿郡主的约,且一早就出了宫,本宫又如何可以断定西齐皇子也一定会出宫,并笃定他会前去南风街呢?
再者说,本宫身为长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如果真的瞧一个人不顺眼,直接罚了就是,何必用如此迂回卑下的手段。
即便是真的要用此手段,本宫宫里的宫人怕是也比朱公子你好使些。
本宫又不傻,如朱公子这般还未审讯便招出主子的奴才,本宫还瞧不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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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字字珠玑,将朱恒怼的无话可说之时还不忘嘲讽他几句。
朱恒也没有想到陶陶竟然如此能言善辩,且还句句都说在要点之上,令他一时之间竟想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不过这朱恒到底也不算是个蠢笨之人,早在他被上官泓绑了进宫之时,他便知道今日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善了。
让他供出自己的心爱之人是绝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从那时起,他便已经想好了最佳的替罪人选——荣宁长公主许姝陶。
所以面对着陶陶的质问,朱恒不过愣神片刻便已经想好了说辞。
“事已至此,长公主说这些话难不成还不想认罪吗?”
“本宫无罪,为何要认?
倒是你,本宫方才问了这么多问题,你为何一个都不答,反而顾左右而言他?
莫不是你根本就回答不出本宫的问题,还是你刻意想诬陷本宫去护着那个真正犯错之人!”
“草民不答只是觉得已成事实的事情没有必要多说。
但既然长公主如此咄咄逼人,草民只能斗胆一说。
草民不知长公主与西齐皇子之前究竟有何恩怨,但长公主位高权重,草民人微言轻,长公主命人传信给草民,要草民办成此事,草民不敢不从。”
“信呢?”
“草民看完后便焚了!”
“好一个毁灭证据!那你再说,如何笃定西齐皇子昨日一定会出宫,且一定会出现在南风街?”
“自然是因为太子殿下。
长公主与太子殿下乃是同胞姐弟,如果是长公主的请求,太子殿下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