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心中一惊,自知他一人无法闯入这黑龙寨,更知道这背后牵扯的利害关系。
所以云松不敢有任何耽搁,亲眼看着那马阔被人请着进入黑龙寨之后,这才迅速往回赶想要将此事告知给玉子明……
马阔则是被人直接带到了黑龙寨的议事堂。
议事堂内,一个身材魁梧却面目清秀的大汉坐在一张虎皮靠椅上,见浑身狼狈的马阔走了进来,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二弟受苦了!”
“呂虎大哥若是再不派人来救我,小弟真要担心大哥是不是已经忘记我了。”
“哎呀!二弟这话说的可不就是怨我这个做大哥的去晚了吗?
且不论这些年二弟为我开了多少次方便之门,才让我这黑虎寨成为了青城这边的名副其实的山大王。
即便你如今遭了难,就凭你我多年结拜兄弟的情分在,你有难,我这个做大哥的又怎么可能置之不理呢?
更何况,你这个知府之位丢不丢的掉还未尝可知呢!”
呂虎笑的意味深长,说话间直接挥挥手示意议事堂内的其他人退了下去,马阔听到最后一句话也是眼中一亮。
“大哥此话何意?”
“不瞒贤弟,在贤弟出事之后,便有一位来自京城的贵人来寻我做一笔大买卖。
此买卖一旦做成功,莫说是让二弟做回这青城知府,就算是封侯拜相,那也是指日可待!”
呂虎未曾明说,马阔却也已经从他的只言片语中窥探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信息。
又听那贵人来自京城,马阔突然便想起了一人,抓着呂虎的那只手都在不自觉用力。
“大哥!那贵人是不是一个女子?是不是姓柳?!”
“二弟怎会知晓?”
“大哥有所不知!我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拜姓柳的这个小贱人所赐!
若非是她将青城的鼠疫当做普通风寒来治,又在临走之前怂恿我火烧青城百姓,我又怎么会一见到太子就被打入了大牢?
我有今天全都是那个贱人害的!”
“好久不见啊!马大人。”
呂虎听到马阔辱骂柳依的这些话时,想要阻拦却也来不及了。
随着一道悦耳的女子声音响起,一身穿白衣的女子也从议事堂后的房间走了出来,马阔定睛一看,正是他方才口口声声辱骂的那个贱人——柳依。
马阔一看见柳依便怒上心头,撸起袖子就欲动手,幸亏呂虎眼疾手快,这才及时拦住了他。
“二弟先别冲动!听听柳姑娘怎么说的也不迟啊!”
柳依笑意盈盈,径直走到一旁坐下,才看向马阔。
“马大人,不过几日不见,你怎么变得这般狼狈又憔悴了啊?”
“贱人!你还敢问我?若不是你不懂医术还逞能,青城的鼠疫又怎么会变得这么严重?
青城鼠疫若不严重,太子就不会代圣上亲临青城,你若不怂恿我火烧青城,我更不会得罪太子,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马大人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可不是庸医,我怎么说可都是在太医局内做过医女的人,一个鼠疫罢了,我怎会看不出来?”
“那你还……你是故意的!”
“对。我就是故意的。
我不仅故意纵着青城鼠疫越来越严重,就连这鼠疫的源头也是我制造出来的,毕竟如果不这样做,又怎么能惊动京城那边?
不惊动京城那边,太子殿下就不会有机会被派来青城,我们怎么也就没有动手的机会了。
至于怂恿马大人火烧青城这件事情……”
柳依笑了笑,随即接着说道。
“此事确实是我不对,但我若不这么做,不将马大人逼到绝境,马大人又怎会坚定决心站在我这边呢?”
“大哥,你们究竟在谋划什么?!”
马阔懒得再和柳依继续打哑谜,直接将目光转向了呂虎。
“二弟,事已至此,我就不瞒你了。
这柳姑娘乃是贤妃娘娘的人,她这次来青城,便是奉了贤妃娘娘之名,代表宋家、贤妃以及未来的太子殿下与我们做一笔可富贵荣华一生的买卖:
杀太子!夺储位!”
“你们都疯了吗?!太子岂是你们想杀就能杀的?”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可不可行呢?马大人,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黑虎寨如今可是已经同意与我们做这笔买卖了。
而你无论是作为黑虎寨的二当家,还是青城犯了错的知府,都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要么,你回到青城大牢等着太子回去后禀明一切将你治罪。
要么,就老老实实跟着我和贤妃娘娘后面办成这件大事,只要杀了太子和他带来的所有人,再伪造成瘟疫而亡的假象。
那么自然不会圣上也自然不会知道青城的真正情况,你也能继续做你的青城知府。
待到他日九皇子夺得太子之位,成功登临大统,到时候自然也不会忘记大当家的和马大人今日做的贡献。
届时莫说是这小小的青城知府,就算是京城里的大官,只要马大人想,倒也未尝不可呢?”
柳依的这番话成功的打动了马阔,他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