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的孩子,陶陶只觉得一阵头大:
怎么这景尧一点都不像仙界那一对黑心父子,反而有点像这景晏国的皇上呢?
而且景尧小时候明明也很乖,不哭不闹,极为省心,怎么现在……
带孩子难道都是这么闹心的事情吗?
最后,还是一旁的绯寒看不下去,打破了这二人僵持的局面,一句话就制住了景尧那要哭不哭的样子。
“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
你师父和我并非是不管你了,只是你如今早已经过了九岁生辰,你是景晏国的太子,你的父皇已经年迈,你身为太子,自然要替他担起这景晏国的担子。
难不成你还想一辈子活在我与你师父的庇护之下不成?”
“是了是了,正是你师叔说的这个道理。
咳——而且你暂时离开我们,也是对你的另一种考验,你要学会独立呀,不能做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
“敢问师父,何为温室?何又为温室里的花朵?”
“嗯……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记住,没有谁能一辈子靠着旁人生活的,一个人自强才是最终的出路。
你且放心,我既做了你的师父,必将竭尽全力护你这一生。
且放心去过你应该做的事情,尽你该尽的义务,只要你是对的,我与师叔便会不遗余力去帮你。”
……
第二日,陶陶与绯寒便带着景尧踏出了那座他们避世了六年的宫殿。
这六年里,尽管景尧一直与陶陶二人待在一起,极少出现在这宫里人的视线之中,便连当年的金贵妃都已经升做了皇贵妃,成了这后宫之主。
但阖宫上下,乃至整个景晏国,都无人敢轻视这位一出生便自带祥瑞之气,三岁便跟随仙师修行的太子殿下。
是以他们几人一走出那座宫殿,宫里见到的宫人便奔走相告。
而陶陶与绯寒,则是在第一时间便带着景尧去见了他的生父与后宫之主皇贵妃。
六年的时间虽不长,但如今的皇上到底还是添了不少白发与老态,皇贵妃更是青春美貌不再。
但站在他们眼前的绯寒与陶陶,却一如多年前的模样。
许是父子连心,纵然多年未曾好好相处过,但景尧见到皇上之时,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儿臣不孝,多年来未能在父皇膝下尽孝。”
“好孩子,快快起身,你能随仙师修行,这可是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朕又怎么会因此便责怪你呢?”
皇上一边将景尧扶起身,一边感激的看向陶陶与绯寒二人。
“这些年来,有劳二位仙师代朕教导太子了,朕真是不胜感激。”
“皇上言重,小尧这孩子极具慧根,我们师兄妹二人也不过是在他成长的道路上稍加引导,给予他一些正确观念的同时教他修身养性之道罢了,实在不足为提。
如今他年纪大了,也该跟着皇上你学一学这帝王之术,如此,日后才能好好治理景晏国,从而造福百姓。”
“是是是,正是小国师说的这个道理。”
几人正说话间,突然传进一道娇俏的女声,紧接着一个满头珠翠的粉衣少女在宫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一直待在一旁没能插上话的皇贵妃看到这粉衣少女出现之时,眼中一亮,快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父皇在同何人说笑呢,这般高兴,也说给儿臣听听好不好呀?”
“霜儿,还不快来见过你的二弟太子殿下以及两位国师。”
皇贵妃说着便直接拉过那粉衣少女轻轻朝着几人的方向推了推,景尧与子寒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几步,直接拉开了同她的距离。
不过皇上看起来显然是十分高兴,拉着那粉衣少女的手便开始向几人介绍道。
“二位国师刚来朕这景晏国之时,宫里的事情实在太多,加之这孩子又小,便从未同二位国师提起过。
这是朕的第一个孩子,大公主景霜。
尧儿,你该喊她一声大皇姐。
还有这两位,便是我们这景晏国的大贵人:大国师子寒与小国师子陶。”
“二位国师,霜儿有礼了。”
景霜上前几步,落落大方的朝着二人行礼,却在抬头看见绯寒的那一瞬间,微微有些失神:
天底下,竟然会有如此俊朗又气宇非凡的男子!
从前她总听宫人们提起这二位国师,还以为会是有着白胡子的老道人,没想到竟会是如此挺拔俊朗之人。
景霜看着绯寒,脸上不自觉的便飞起两抹红晕,但她到底是经受过良好教养的公主,还是很会掩饰自己的情绪的。
她飞快的又瞄了一眼绯寒,这才收回目光,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心中便已经萌生了一个计划。
只是此时的景霜还不知道,她那点小动作与小心思,早已经悉数落入了陶陶的眼中。
只见景霜先是拉着皇上聊了一会儿天,紧接着便不动声色的将话题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父皇,二皇弟跟着两位国师修行多年,想必这朝中的许多人都还不太熟悉呢。
二皇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