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统领恭敬的将陶陶二人请到屋内细谈,亲手倒了茶水送到二人面前,又吩咐人守在门外,这才开口说起了原委。
“不瞒二位道长,近日我们景晏国的皇城出了一档子怪事,是搅得整个皇城都不得安宁。方才我在城楼上观二位道长气仙风道骨,一看便知二位并非俗人。
这次的事情,恐怕只有二位道长才能帮到我们景晏国了,还请二位一定要出手相助啊!”
“张统领言重了,我与大师兄云游多年,今日既在此处遇见张统领,亦是我们之间的缘法所制,倘若真有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与师兄必定不会推辞。
只是不知,张统领口中的怪事究竟是从何说起?”
张统领看着二人叹了口气,随即道出一切。
“这件事情还要从先皇后产下太子说起,太子降生之时皇后宫殿上方被七彩祥云所笼罩,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祥瑞之兆。
虽然先皇后因难产而薨,但太子的降生还是让皇上龙颜大悦,为此皇上曾下旨:待到先皇后葬礼结束之后,举国大庆半月。
怪事便是从这里开始了。
就在皇上命人贴下皇榜的当晚,宫里突然死了许多的太监宫女,死相极其诡异,还有宫人说,曾在宫中见过先皇后的鬼魂!
宫人皆议论纷纷,声称是因为先皇后因太子殒命心生不满所以化作厉鬼回来索命,最终的目标便是刚出生不久的太子。
虽是无稽之谈,但流言牵涉太子,皇上勃然大怒。
他不仅杖毙了不少宫人,更是迁怒于先皇后母族,将先皇后母族亲人悉数关入了天牢之中。”
陶陶听到此处,只觉得这张统领口中的皇上,着实像个昏君,但碍于她如今的身份,还是只能将已经到了嘴边的吐槽默默改了,好让张统领将这个听上去便荒唐至极的怪事继续说下去。
“然后?”
“然后怪事也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宫里宫外莫名其妙死去的人也越来越多。
金贵妃见状,便向皇上推荐了她们金氏一族的修仙者来此除去邪祟,但最后非但没有成功除去邪祟,甚至那些人也没能逃过一劫。
事情至此再也无法压下去,宫里宫外更是人心惶惶。
拖到今日,便成了二位如今看到的模样,这偌大的皇城内,除了我们这些巡逻的将士,根本就没有人敢在街上晃荡。”
直到张统领说完所有的始末,绯寒终于慢吞吞的开了他的金口。
“即便是邪祟作怪,张统领又如何能断定我们师兄妹是这邪祟的对手呢?
总不能是见我们气度非凡,便断定我们一定有收服邪祟的本事吧?”
面对着绯寒的问题,张统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随即才开口。
“其实我年轻之时也曾瞒着家中跟着一位游行的修仙者学过一些日子的法术。
只可惜我天资不够,学了许久也只能学会了如何去看一个修仙者的修为多高。
金贵妃的那些亲眷,我一眼便看出了他们的修为并不高深,虽也劝过,但我到底还是人微言轻,没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但二位不同,即便二位什么都没有做,我也能感受到围绕在你们周围的灵力有多浓厚。
我知道修仙者大多不愿意我们这些凡人窥探太多你们的秘密,所以二位尽可放心,我不会坏了你们的规矩。
只求二位能看在城中百姓无辜的份上,帮我们景晏国一次,这种积德行善的好事,于二位的修行之路亦是有利而无一害的。”
张统领言辞恳切,确实也称的上是一位为百姓着想的好官。
但陶陶不知绯寒究竟是作何打算,便也没有多话。
张统领见他们二人没有接话,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但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得之不易的机会。
“我知晓这种请求十分冒昧,二位心有顾虑也属正常,不如这样,你们初来皇城,如今这情况想要找到落脚的客栈并非易事。
若二位不嫌弃的话,今夜就在我府上休息一晚,明日再给我答复如何?”
“如此,那便叨扰张统领了。”
见绯寒应下,张统领简直就快抑制不住自己欣喜的心情,立刻派了亲信将绯寒二人送回自己府上,并嘱托一定要给二人安排最好的住处。
亲信将张统领的话原封不动的带给张府管家,管家立刻领着他们去了一所宽敞却又安静的院落。
“二位道长且安心在此住下,有什么需要差下人与老奴说一声便是。”
说罢,管家自觉的退下,离开之时还十分贴心的为二人关上了院门
陶陶娴熟的施法将整座张府都用结界罩住:既然借了人家的地盘留宿,随手将他的家给护住,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随即在院子的石桌旁坐下,以手撑额看着对天沉思的绯寒。
“这张统领口中所说,师兄认为有几分可信?”
“十之八九,他不过一个凡人,不可能看穿你我的身份,更不会有骗我们的理由。”
“那这皇城邪祟一事,师兄又有什么看法?
总之我以为,先皇后冤魂作祟一事并不可信。
六界向来是井水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