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发出了光辉,刺眼的光芒照射着漫天的寒气,别有一番凛冽。城楼下众人眼睛被刺得通红,只能半睁半眯着。
冰冷的铠甲在朝阳之下,显得尤其悲壮。
终于,蜻国城楼上有个小将探出头来,仔细打量了半晌,高声问道:“来者何人?”
曲妃命身后的毛胡子将军回话,毛胡子高声道:“我等来自人界,蜻国女仙蜻缘心在我界杀人成魔,今日,我等来讨个说法。”
毛胡子眯着眼睛,唾沫横飞喊了半天,却见城楼上不紧不慢,松松散散,完全没有戒备的样子。
“我蜻国眼原遗落人界,女仙去寻回,受到你界阻拦,难道还不能还手不成?”城楼上回话。
“你休要废话,放我等进城,或者交出你们的女仙,否则蜻国必将血流成河。”
曲妃愤怒地指着城门,挥动凤袍。
“我蜻国将士没有懦夫,要战便来……”气氛已经剑拔弩张,形势严峻。
蜻国大殿内,蜻王正在召集重臣商议此事,缘心身着银白色女仙服饰,梳着高高的发髻,加上垂到肩上的流苏,衬托着紫色的鬓发,白皙的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
她也在殿内听事。
“人界来犯我蜻国,你们说该如何?”蜻王道。
“竟然敢来犯我蜻国,杀无赦。”国师蜻方道急切地说着,跨出队列一步。
“国师说得简单,人界的力量您不是不知,他们来犯起因为何?可否有讲和的方法?”一个大臣出列说道。
“本王也觉得此事如果能够不用战争就解决,那便最好。”蜻王道。
国师斜眼看了一眼蜻王道:“王上莫不是在欺骗自己,人界军队已经来到城楼下,足足有十万士兵,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彰显我大蜻威严,何况人界几万年前对我族就如此狠毒,我们不能再继续退让,必须迎战。”
蜻王早已被国师控制,也只能默默接受,吞吞吐吐道:“那便迎战。”
缘心站在堂下,不发一语,看来国师对她的掌控越来越得心应手。
重臣马上就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而国师露出了一个奸邪的阴笑。
朝中议事,很快结束,大臣们纷纷散去。
国师府内,“去,把王上身边的将士全部调走,去城门应战。”国师吩咐属下。
“是”属下转身就走。
“慢着,记住,是全部的兵力……”说着,递给了属下一个调兵符,而后,又是奸邪一笑。
国师带着蜻缘心,领着蜻王身边的守卫军,很快就赶到城门处。
此时,城楼上涌来了源源不断的戍城战士,他们整整齐齐排列在了城楼上,前排士兵拿着长矛,后排士兵便是弓箭手,再往后是一架一架的战车,装满人头般大小的石头,看这武装,这蜻国城楼明显是易守难攻之地。
“哇,这气势,壮哉!”画中萧心里想。
曲妃等人却没有丝毫惧怕之色,曲妃立刻命身后的将士准备迎战。
城楼上又喊话:“尔等如果再不退兵,我大蜻就不再客气!”声音雄浑有力。
“女仙你们交还是不交?”
“不交……”
曲妃怒气冲天,两只凤袍一挥,腾空而立,向前伸出双手,两只手掌慢慢屈伸,就像两只铁钩子,从里往外旋转,再旋转。
众人仰头,只见曲妃十指指尖突然迸出一条条红色的丝线,犹如刚柔并济的钢丝。
城楼上的将军吓得赶快下令,道:“放箭……”
可须臾之间,那红色丝线已经绾住了弓箭手的脖颈,曲妃使劲往前一拉,十个射手横七竖八纷纷飞落于城楼下,砸得粉碎。
其他弓箭手被吓得缩回了弓箭,双腿也开始打斗。
“再来!”将军再次命令。
曲妃飞旋在半空,又是一阵迅猛操作,弓箭手又纷纷坠楼而亡。
城楼下一片惊呼,曲妃的这波操作直接刷新了所有人对她的认知,张甲仁被吓得目瞪口呆,往后退了两步,两眼无神地游离。
“这曲妃是何路人也,怎这么厉害!”画中萧看呆了。
曲妃一下子窜了下来,大吼一声:“我军将士,进攻……”
城楼下黑压压的人群,就像一群群密匝匝的蚂蚁,整片地逼压过来。
一群士兵起劲地攻击城门,试图摧毁城门,而城楼上的弓箭如骤雨一般飞奔而来,城下士兵死伤无数,又前赴后继,一时间,蜻国城门口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黑甲军队腾空而起,就像一只只愤怒的蝙蝠,直奔城楼弓箭手而去,任凭如雨一般的利箭,也拿他们没奈何。
黑面军队马上就要攻上城楼,其余士兵也在向上攀爬,此时,源源不断的石头飞奔而下,黑面军队被逼得进退两难,士兵头破血流,一个个掉下了梯子,躺在血泊中打滚嚎叫。
见大门也久攻不破,曲妃有些不耐烦了,“一群废物”。
说着便纵身一跃,一下子飞窜到了城门处,目露凶光,两手左右来回挥动,突然向前冲出,一股浅红色透明雾气直捣城们,攻其不破,再来……三来……终于,城门开了一道裂缝。
蝉渊也放出道道黑烟,配合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