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拿到试卷,黎静首要做的就是计算总分。
看着现有总分超出上次八分,黎静嘴角勾起,就算剩下的一门拿零分,这次也是进步了。
黎静刚撕开薯片包装的一个口子,就听见一声:“语文分数出来了!”
闻声一看,教室门口站着一人,手里捧着试卷,正招呼人分发下去。
黎静忙将薯片塞桌肚里,神色激动的等试卷。
心底暗暗期待这次能拿多少分。
看到试卷顶头赤红的分数,黎静心底默算了下总分,脸上的笑容恨不能咧到耳后根。
这次她发达了!
总分比上次高了一百二十一分!
封丞站她桌旁,伸手翻了翻试卷,笑道:“考的不错嘛。”
“还可以啦~”黎静面上自持谦虚,心底小人却是高兴地翻了无数个筋斗云。
将试卷压在桌上,黎静重又掏出桌肚里的薯片,问封丞:“你多少分?”
“语文吗?147分。”封丞将分数报给黎静,语气平静。
黎静手顿住,嘴巴里感觉有点酸。
今天番茄味的薯片不好吃。
太酸了。
她若无其事的继续吃薯片,又问:“我问的是总分,谁问你语文了。”
“总分啊,我还没算过,我先算一下。”封丞回头就将试卷都找出来,按计算器。
看着计算器上显示的数字,黎静有些没胃口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黎静眼神幽怨地看向封丞,“你这脑子怎么长的啊?”
怎么就那么聪明呢?
封丞收回计算器,面无表情道:“我有理由怀疑,你刚才这话是在骂我。”脑子不好。
黎静一噎,顿觉无妄之灾,“谁骂你了?我哪个字带脏了?”
“是没带脏,但现在流行骂人不带脏字。”封丞平铺直叙的指出。
黎静只觉一口气堵在喉头,眼白气得直翻。
封丞突然出声道:“你这次考得可真不错。”
黎静:……
心头更堵了。
她仰头看封丞,面如寒霜,“你在内涵我考得差。”
“我没有,你想多了。”封丞摇头否认,眼底的笑意则是明晃晃地展示在她眼前。
可恶!
阴阳怪气的。
气鼓鼓的坐正后,黎静泄愤式地把薯片嚼得咔咔作响,下回她要光明正大地骂他!
黎静将书包扔在门边上,扯了扯身上的毛衣换上睡衣,舒坦的趴在床上,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喜悦之情逐渐沉寂下来,脑袋里不断回放着她在夏老师办公室里看到的排名。
总分数512,班级排名第21名,年级排名第222名。
和封丞比,还差的很远。
他还是年级第一,总分高出第二名六七十分,第二名和第三名又拉出三四十分的差距,前三名分数差距还挺大。
而她,总分比封丞低两百多分呢。
可恶!
还是不够!
黎静有些气闷地拍打被褥,随后扭头看向书桌垒成的书堆试卷,有些不想努力了。
思绪翻飞。
想到封丞塞给她的五三,黎静莫名想起那张便签。
她翻身下床,冲到书桌开始翻找。
上次匆忙藏好,她却有些忘记将它塞在哪里了。
到底放哪里了?
寒凉的秋季,竟是逼得她额头发了汗。
将每本书捏住边缝线抖落,果然一张便签飘飘然掉了出来。
黎静心底松了口气。
手撑着地毯坐下,背靠着床边,她举着便签与视线齐平,看着落款字迹的坚定和锋芒,她心头的悸动扑通扑通的跳着。
看了两秒,黎静不禁笑了。
她得考大学。
封丞手里提着蛋糕,心情愉悦的祝福道,“爸,生日快乐!”
“诶好!快坐下歇会儿,再有一会儿就可以吃晚饭了。”封建民脸上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下去。
封丞将生日蛋糕搁在餐桌上,照例将各个房间的垃圾袋换上一遍。
走至主卧,刚蹲下扎好垃圾袋替换时,无意间瞥见床头柜旁床底下遗落了一团纸。
封丞随手捡起,却见那白色一团赫然裹着暗红色斑驳。
他下意识用手指碾了碾,有些硬。
是血。
封丞不禁眉头紧锁。
他第一次见封建民流鼻血是上上个月,怎么这个月又流鼻血了。
封丞捏着这那团纸,走到厨房,担忧道:“爸,你是不是又流鼻血了?”
背对着门,封建民拣菜的手微顿复又继续,语调平缓道,“怎么会,我身体哪有那么虚。”
他唇线抿的笔直,“那这纸上的血是从哪儿来的?”
封建民搁下菜,转身道:“我剪脚趾甲剪到肉了,不然这点血还能是哪儿来的。”
“那你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去医院,别拖着。”封丞心中的担忧并没消散,不放心的叮嘱道。
封建民面上嫌弃的摆摆手,“行了,知道了,赶紧忙你的去吧,小孩家家一天到晚操心那么多。”
见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