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后,一轮复习的进程逐渐加快,黎静原本只能勉强跟上大部队,为了不掉队她也要咬牙拼命追赶。
对此,封丞却是游刃有余,他一直关注的艺考相关资讯,终于放出消息说,各省联考定在12月,考场定在江宁市。
这就意味着考试期间,封丞得住在江宁。
而他,没那么多钱住酒店。
为了挣钱又不影响晚上的时间,封丞便开始重操旧业干起了兼职。
这天,黎静照旧提着手抓饼进教室,分给封丞一个。
随后她双手手肘撑在桌面,大口咬下一口里脊肉,咀嚼半晌,不由得深叹一口气。
“一大早你叹什么气?”封丞放好书包,解开塑料袋问。
黎静嚼着肉,面色颓丧,口中含糊道:“马上要期中考试了,我还什么都不会,焦虑啊。”
封丞转头看她,腮帮子被食物填的满满,随着咀嚼力道不断蠕动着,越看越像囤坚果过冬的小松鼠。
他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垂眸调整手抓饼包装袋,“不是一直在复习吗?就算死记硬背也能多少捡点分的。”
黎静敏感神经一跳动,扭头瞪视,“上回背那么多,你看我捡回了多少分?”
封丞动了动嘴唇,到底没火上浇油。
上回考卷是个意外,谁也不知道老师们是想借着考试,好激一激同学们备战高考的紧张感和压迫感。
但对于像黎静这样半路发奋的学生来说,属实是有些不友好。
不过,现在背诵的多,到了高考考场那也是事半功倍的。
当然这话封丞没说,以免黎静又有话怼他。
见封丞沉默地埋头吃手抓饼,黎静撇撇嘴,扭回头喝口豆奶。
她嚼着手抓饼,抬手翻着近期课上记得笔记和做的试卷,黎静眉头蹙起。
这些知识点尽管她知道要烂熟于心,但白天上课,晚上写作业,除了睡觉她不知道还能从哪里挤出时间再消化这些知识点。
想想心底都发愁。
封丞将塑料袋系上,淡声道:“以后都早起吧。”
黎静握着手抓饼转头看他,眼神幽怨的看他:“你说什么?”
她一个起床困难户,冬天要怎么早起啊?
封丞侧坐着看她,目光灼灼,“不是说时间不够吗?那你就只能挤早上的时间,天冷起早点,看书也清醒一点。”
黎静挣扎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眼黑板旁挂着的高考倒计时,复又扒手指算了算学习时间。再。
最后咬牙,决定试一试。
不就是牺牲睡眠时间吗?
她可以的!
天刚泛鱼肚白,床头柜上的闹铃声响起,黎静一个弹坐起,眼皮耷拉着还未睁开,显然是困得很。
但身体机能已然启动,机械性下床走至洗漱台拧开水龙头,温暖的指尖骤然碰到冷水,顿时冷得一个激灵,微合的眼皮瞬时掀开。
黎静深吸一口气,直接将双手浸湿,将冰冷的湿手在脸上轻拍几下,顿时将睡意赶走一大半。
洗漱完,黎静套了件针织衫就背着书包轻手轻脚地出门了。
楼梯口的窗户开着,顿时一股冷风涌进来直往身上招呼,这还是黎静头一次在这时候感受到冷空气降临。
以前在宿安,10月份还是秋老虎,街上穿短袖的可比穿长袖的人多多了。
宜陵这里倒相反,穿风衣毛衣的大有人在,能穿短袖的几乎是凤毛麟角,可见南北气候差异还挺大。
黎静裹紧身上的毛衣,掏出耳机塞进耳朵里,开始播放英语听力。
走至四岔路口时,封丞的电瓶车已经在那里等了,黎静眼前一亮,忙小跑步过去。
“等很久了吗?”她跨开步子坐在后座,笑着问。
封丞握着车把,语气清冷,“刚到不久。坐好了吗?”
黎静低头没找到扶手,便一手扣住封丞坐垫下的钢筋弹簧充作是扶手,眼神不自觉的移开面前的‘一把刀’,有些不自在的偏头道:“嗯,好了。”
封丞驾轻熟路地拧了拧车把,脊背自然微弓,电瓶车动了。
坐在无篷电瓶车上,黎静感觉浑身都被冷风包裹着,抠着坐垫内侧的手都冷得有些失温。
她抿嘴尽力把自己缩在封丞背后,好让他挡一挡这冷风。
两只耳朵已然被冷风吹的麻木,耳机撑的耳骨边上一阵生疼,黎静本想把它收起来,但还是拧眉没动弹。
万一开车途中她乱动,遇上个车祸什么的,她可没买保险。
忽的车身一阵颠簸摇摆,黎静还没来得及看两边的路况,就见车身一个紧急刹车。
“吱呀——”
黎静右手拍拍封丞的腰侧,歪着头问,“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封丞扭头俯视她,神色僵硬,眸光跳动着火焰。
他咬牙切齿道:“把你的手收好!”
黎静弓身低头一看,顿时瞳孔紧缩。
!!!
就说刚才感觉触感有点不大对。
原来她竟是一不小心捏了封丞的屁股!
脑中电石火光一闪而过,黎静的手下意识捏了捏。
惊得封丞直接双脚撑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