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夏老师说他和黎静两人谈恋爱这事,封丞只觉得对方似乎还没黎静懂法。
他目光清明地看向夏老师,一脸真诚:“老师,《未成年保护法》和《刑法》我哪个都不想犯。”
被迫普法的夏老师顿时语塞,他最后憋出一句:“可是有人看到你们放学后经常待在一起,而且还不止一个人看到。”
黎静秀眉轻蹙,这谁这么胡诌啊。
她抿着嘴,“老师,我们就是纯纯一同学关系,放学顺路一起走了,那就是早恋了啊?”
原本不怎么信的夏老师,一看她分辨心底顿时信了七八分。
夏老师面色一沉,神色冷肃,“封丞家住东方小区,和你家方向完全相反,你现在跟我说你们俩顺路?”
话音未落,黎静腾一下转头看向封丞,一脸震惊地开口:“你骗人?”还好几次跟她顺路的呢?
“顺路,我搬家了。”封丞面不改色的胡说,眼神却是全程没看黎静。
得知自己没说错,黎静立马扭头去看夏老师,像是在说“看见没,我们顺路的”。
夏老师:……
从没搬过家却在儿子口中已经搬过家的封建民,此时内心是无比震惊的。
他几度张嘴想问封丞怎么回事,但对上夏老师望过来确认的视线,封建民只能昧着良心顺着封丞把这个谎圆下。
而纪炳华坐在边上,皱着眉毛没说话。
他觉得老师当着他们面提这件事,并不是捕风捉影、空穴来风,显然是有苗头的。
夏老师也是这么想的,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他们早恋,但不止一个人看见过。
现在诈也诈不出来,班级里的风气却是要肃正的。
夏老师看黎静两人,语气沉静:“你们两个走得太近,班里又有传言说你们早恋,这个口子不能开,回头我给你换个位置。”
一听换位置的人是她,黎静顿时不干了,“老师,为什么是换我,不是换他?还有,这事我们本来也……”没错。
“嗷!”黎静疼得双手捂头,生理盐水唰一下渍满眼眶,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看得人心底发软。
可恶!
老纪居然偷袭她!
被人眼神控诉的纪炳华,却是满脸正直的教训她,“不许顶嘴,好好听夏老师安排。”
黎静:……
以前也没见你多听老师的话啊。
夏老师向黎静投以一份同情,“……你们两个各写一份两千字检讨,下周一升国旗给我上去念一念。”把那些蠢蠢欲动的早恋幼苗都给我狠狠掐死。
一听要两千字,黎静顿时一脸菜色。
她语文作文的八百字都是胡诌,外加抄的名言警句这才硬生生给凑满的。
现在你这两千字让她上哪儿抄去?
罚完两人,夏老师就让他们在边上待着,他要和两位家长针对此次月考成绩进行一项深入的分析和探讨。
对纪炳华,夏老师是这样说的,“黎静同学,这次进步还是挺大的,从最后一名上升到……”
一听到‘最后一名’,黎静霎时别扭的转身对着墙角扣着墙皮,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架势。
这事都过去八百年了还提出来干嘛!
要是办公室就她和老纪两人,黎静肯定没这么大反应,但奈何她现在都能清晰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好奇视线戳在她后背上。
不用回头她都能猜出是谁,除了封丞,剩下他爸了。
意识到这点,黎静莫名觉得羞臊,很想大吼一声让夏老师别再说了。
可是她不敢。
处刑结束,纪炳华没急着走,他想听听女儿的“绯闻男友”的成绩。
而对封建民,夏老师是这样说的,“封丞同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这次月考他还是年级第一,月考对他而言也是没什么难度了。”
在旁围观的纪炳华,听到这话瞳孔都瞪大了。
他扭头看黎静,发现对方还在扣墙皮,心想她能考倒数也不是没理由。
夏老师翻出一张竞赛宣传单,继续道:“9月份有一项全国性质的数学竞赛我想让他参加一下,报名表我已经给他了,不知道这件事他有没有跟您提过?”
迎上夏老师期待的目光,封建民抬头看向封丞,目光疑惑。
封丞眸光坚定,“我时间上有冲突,我参加不了。”
看儿子满脸坚毅,封建民莫名想起去年暑假,那时他也是有场比赛,但因为那件事他耽误了一年。
封建民重新审视他,轻声问:“还是那场?”
“嗯。”封丞应声。
确定了儿子心意,封建民回绝了夏老师,“听我儿子的。”
最后,封建民还是被夏老师留下来做思想工作。
封丞开门,打算去教室拿书包。
黎静扭头瞄了眼夏老师,发现对方没注意她,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想到新添的两千字检讨,黎静有些发愁,她小跑跟上对方,“封丞你检讨写完了,能给我抄抄吗?”
封丞顿住脚步,低头看她,“给你抄完,然后当着全校人的面,告诉他们你抄我?”
黎静舔了舔嘴唇,脑补一下这么做可